卓夫人被忽然点名,被唬的浑身一颤,惊慌失措的抬头,众人这才看清卓夫人惨白的脸色和额头的一层冷汗。
“卓夫人,你为何要害我?”徐长宁眼神凄楚,泪流满面地走到卓夫人近前,“你明知此处是李大人的屋子,为何偏生将我带到这里来?”
卓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焦急地道:“我没有,我是……”
她刚要为自己解释,抬头就对上了摄政王阴狠满汉警告的视线。
这一瞬,卓夫人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这些年来在往府里与王妃别苗头都没输过,眼下却是被自己依赖信任之人坑死在尘埃里。
她可以说出实话,可是她还有家人,家人也要活命,她眼下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难保摄政王会如何对付他们。
卓夫人自知自己怕是活不长了,声音也绝望得干涩发抖:“我……是我,走错了……”
“走错?”徐长宁拧眉拭泪,“这里是摄政王的别院,您是摄政王的妾室,您故意将我带到使臣的房中,却说是你走错了?那其他家的女眷呢?其他家的女眷您怎么不也带到这里来?
“我,我原发现走错了,是要命人来叫你的,就是,就是手上的事来不及,这才,这才……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杀了使臣啊!”卓夫人语无伦次的说到此处,忽然就有了底气,找到了辩驳的方向,“你杀了使臣,这会儿还敢讲这些话来支吾,还想将过错都推给我,你也太歹毒了你!”
徐长宁险些被卓夫人气笑了。
她视线扫过众人,最后问眉头紧锁的徐滨之:“父亲,当时卓夫人带走女儿,您是知道的。她故意引我来此处,也是多少人看见的,北冀国使臣预对女儿行不轨之事,女儿为自保,失手误伤了他女儿承认,但若说这其中一点阴谋和算计都不存在,父亲您信吗?”
徐滨之望着徐长宁,一时哑口无言。
徐长宁又看向其余人:“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愚笨之人,若说此时全是巧合,没有任何阴谋,你们信吗?”
跟随摄政王的八猛几人各个垂着头。谁都看得出,是摄政王吩咐了卓夫人,她一个妇道人家才敢如此行事,可他们都是摄政王的亲信,谁敢当面戳穿?
徐长宁又看卓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你当着我父亲面将我带来此处,卓夫人,你好歹毒的心思!”
“我没有,我是……”实话差一点顺口说出来,卓夫人被惊出满身冷汗,连连道,“是我记错了地方。”
“你记错?卓夫人莫非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我……”
“够了。”摄政王忽然发声,回头抽出了南至瑛腰间的佩剑。
“卓氏,本王吩咐你招待宾客,你却办出这么大的差错。本王留你何用?”摄政王面色阴沉,一步步走向卓夫人面前。
卓夫人惊恐的瞪圆双眼,连连后退,脚跟绊在门槛上,“啊”的一声往后跌倒,直接滚出了屋子。
她顾不上疼,花容失色的求饶:“王爷饶命,王爷我是……”
话未说完,摄政王已一剑划破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