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都安静的站在了那里,有的甚至还微微诧异着,这摄政王非和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人是怎样的关系,在瞧见凉欢走进落白的时候,视线一直都落到了不远处的两个人的身上。
司徒玦皱了皱眉,在凉欢靠近落白那道白色身影的时候,一颗心也警惕了起来,他自是知道那个白衣男人与念清和凉欢是怎么样的关系的,可是即便是血浓于水,可落白终究是姑父他们口中的那个茭白新月的女人调教出来的。
即便冉国覆灭了,可是白新月那个女人的手段和风评,他曾经也是听说过的,鸾国的皇长公主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正是这样的女人调教出来的人自是不能小觑的,更何况方才他也瞧见了在那一众的侍卫的包围下,他所使出的每一招都是那样的狠辣,而且都是一招毙命的,可是除了那把洁白的纸扇上染上了斑斑血迹的梅花的时候,那一身洁白的衣衫之上,甚至连细微的一滴碎红都没有沾染上过。
而上一次自己和这个男人也交过手,他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功力却很是深厚,司徒玦自己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洛儿……”凉欢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落白。
“是娘亲的错,可这些年来娘真的找过你。”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的洛儿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落白冷声一笑,并没有因为凉欢的那一句话而感动,而是冷声的道了一句。
“我叫落白。”他说,依旧是如此的冷淡。
“可是你却放不下我和你姐姐,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凉欢反问着,索性迈出了步子走到了落白的面前,就这么看着他。
十二年了,她的洛儿到底是长大了,长成了翩翩佳公子;就只是这一瞥凉欢愣在了那里,因为太像了,像极了那个自己亏欠了一辈子的男人。
他的眉梢眼角,甚至是皱眉的一瞬间都是那么的一模一样,凉欢伸手,想要去触摸眼前的落白的那张俊逸的容颜的时候,落白却后腿了两步。
“不是。”他只是冷冷的回答了这两个字,口是心非。
“你骗不了我,因为,我是你的母亲。”凉欢摇头,道着。
“你是我的孩子,血浓于水,娘知道你本性不坏,也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和你姐姐才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这么一句母亲,和长长的一句话,落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垂在身侧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着。
“我没有娘,也不需要娘,随你怎么说。”落白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慕尘凛的身上。
“刚刚就不应该救他的儿子。”落白说。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见面,我会亲手取了慕清郢的性命。”
凉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落白施展着轻功,那白色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母亲,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是啊!她是个不尽责任的母亲,这么些年来都没有尽到做一个母亲的责任,她知道落白这么些年来一定吃了很多的苦的。
“姑姑……”不知道何时,司徒玦和念清姐弟已经走到了凉欢的身旁,司徒玦有些担忧的轻声唤了一声。
凉欢转首视线瞧了瞧眼前的司徒玦,又看着一旁的念清和慕尘凛,心中有些低落,就这么转过身,一步步的朝着屋子里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