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凉欢看着眼前的女儿,从衣袖里掏出了手绢递了过去。
“看戏太认真,都忘记注意了。”念清笑了笑,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手绢子微微笑了笑。
“哎!都这么大了,还是不让人省心。”凉欢道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念清拿着娘亲的手绢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些懊恼的看着眼前的母亲道着。
“娘,我会努力变得不让你和爹操心的,这只是个失误嘛!”她说着,鼓了鼓小嘴。
凉欢看着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论儿女多大,在父母的眼中仍旧都只是小孩子而已。
惠妃离开后,司徒玦这才坐了下来,视线不经意的落到了念清的身上,仅在一瞬间就已经闪躲过去,念清看着他有意躲闪的目光,心蓦的一沉,咬着唇瓣也低下了头。
戏台子上正唱着甜蜜的一处,一声声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唱白就这么在耳边响了起来,可是听着却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她埋首漫不经心的吃起了桌上的那些菜肴,看台上的那出戏依旧在演着,可,念清早已经没有了想要去细细的听的兴致。
戏越接近尾声,变得越来越悲情,或许甜蜜深情的爱过后,总有些让人心疼的一场别离,当戏台上的那一处男角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离世的时候,她隐约的瞥见了那一滴悲痛的眼泪从女角儿的眼角流了下来。
到最后,只剩下女角儿存着对男角儿的幻想和那一只风筝郁郁而终。
一出戏唱完后,却看得每一个人都心情有些失落,或许是都在叹息,有情人没能终成眷属。
“哎!哀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替这出戏惋惜了一把。”太后道着,微微的摇了摇头。
“太后,这出戏也的确感人。”一旁的梅妃轻声道着。
“是啊!臣妾都感动了,这才叫做至死不渝,哎……只可惜……。”一旁的另一个宫妃也随声附和着。
“太后,不如换一个开心点儿的。”另一个妃子开了口。
太后点头,朝着一旁候着的太监点了点头,那太监这才扬手挥了挥,看台上立马又响起了一番锣鼓声,演上了一出猴子偷桃。
顿时刚刚的那一番惋惜已经被看台上的一出戏给冲淡,每一个此时都看着看台上的戏,用丝绢子捂着唇轻声笑着。
一众的女眷们看的正欢,席间刘妃站起了身来,款款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对她恭谨的请了请安,似乎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离了席。
一旁的慕尘凛拉了拉念清的衣袖:“姐,刘妃走了,你说她是不是去见那个男人了?”他小心翼翼的凑近念清道着。
|“专心看戏。”而念清只是这么对着眼前的慕尘凛说了这么一句话,慕尘凛鼓捣着嘴,但还是不死心。
“姐!”他又唤了一声。
“凛儿,是有什么事情吗?”一旁的凉欢转首,凑巧瞧见了儿子拉着女儿的手似乎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