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唤了一声,走了过去。
老军医正从那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给霍大将军服下,又嘱咐了一句每日必嘱咐的那句话:“将军仍需好好卧床修养才是。”
霍大将军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有些虚弱的扬了扬手示意军医退下。
军医点了点头,这才提着药箱退出了帐外。
此时,偌大的主帅大帐内就只剩下慕清郢和霍大将军两个人。
霍大将军靠在榻上,瞧着不远处的慕清郢轻轻地吐纳了口气,才道了一声:“方才逸儿都对我说了。”
霍大将军口中的逸儿自然是司徒逸,他依旧记得方才司徒逸也像他反映了慕清郢所提出的意见,所以想要见一见这个年轻人。
“这边坐吧!、”他指着榻旁对着眼前的慕清郢道着。
“是!”慕清郢恭谨的点了点头,才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视线,落到了霍大将军那包扎的伤口之上,胸口的一箭应该是中了很深,根据那流出的血迹看来,应该是中了毒。
眉心一拧,这回纥人什么时候想出来用这么一招了?
“将军应该好生卧床休息。”他道。
“想我征战沙场数十年,这一点的轻伤,还奈何不了我什么!”霍将军道着,仍旧不忘打量着眼前的慕清郢。
“逸儿跟我提过你,他说你是个人才。”
“过奖。”慕清郢回道。
“想然你也看到了,军士们对此处水土不服,帐外那些席地而坐的士兵并不是散漫,而是……”说着,他仔细瞧了眼眼前的慕清郢。
“而是,与我一样。”他道。
慕清郢不解。
“逸儿应该是忘了告诉你,十天前营帐并没有安扎在此。”霍大将军道。
“我们后退了十里。”
“十日前军中的士兵皆纷纷出现了怪症,疲乏无力,有的甚至连握紧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仔细一查,才发现溪水里被人动了手脚。”
“卑劣!”慕清郢冷冷道。
“我领军数十年,也只有这一次疏于了防范,更是重了敌人的毒箭。。”
“所以,即使你提的方案是可行的,但现在军帐下的兵士们,也要休整一段日子才行了。”祸老将军说着。
“现在帐下的一切事物我都交于了副帅和和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他商议。”
“晚辈明白,将军还需静养才行。”慕清郢恭谨有礼的道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那里面是上次司徒逸交于他的,他用了一些还剩下大半。
“将军,这伤药你留着,应该有很大的用处。”
说着将伤药搁在了霍老将军的手里,这才转身出了营帐。
果然,这一次回帐的那一路上,他仔细的瞧着那些方才自己认为散懒的兵士们,果然,那些不是倦态,而是病态。
果然,如霍老将军所说,这些兵士不是散漫,而是真的支撑不了而选择了休息!
如若,这样的日子再持续下去的话,那,这场仗,必败!
***
疼,沁入骨髓的疼。
疼,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室内很暗,她甚至瞧不出来自己此时正在哪里,只听得到有水滴落的声音。
一滴,两滴,三滴,就这么落在墙脚,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溅洒开来的水渍就这么流淌到了自己而裙角边,裙角被染湿了。
她的手被铁链禁锢着,她的腿上同样的被拷上了铁链,就这么蜷缩在墙角边。
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行走,她蜷缩在墙脚,她甚至觉得自己会饿死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