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白苓打断了凉欢的话。
“白苓姐,你听我把话说完。”
凉欢转身;风带动了她的裙角,牵起了一抹蹁跹的弧度;就站在白苓的这个位置,她看的有些出神了。
“我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不只是身份,我现在还懂得保护自己;可是白苓姐,你待在这儿我始终不放心,前日皇后只是鞭挞了你,若是哪日趁我不慎处决了你,我真的不敢想象。”
“就算不处决,若是她以你的性命要挟我,白苓姐,你觉得我会放下你不管吗?”凉欢看着眼前的白苓,很是认真。
“我现在身为公主又即将嫁去回纥,她就算是再看我不顺眼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可是白苓姐,你不一样,她在动不了我的情况下一定是先拿我身边的人开刀的,所以你如果留在这里的话,将会是对我处境最大的威胁。”
“你先回明湖别院,等伤好了和小五子他们好好的打理别院,别担心我,朗月哥哥和太子哥哥他们有办法的。”凉欢又一次的安抚道。
白苓听着,虽然不放心,可是又觉得凉欢说的很有道理;凉欢对待别院里的每一个人就像是亲人一般,自己之所以会被皇后这么惩罚也不是不愿意做有害于主子的事情吗?倘若皇后下一次真的以她的性命要挟,她死了是小,可是若真的连累了凉欢她也会过意不去的。
“我都听你的。”终于,白苓还是妥协了。
“嗯!”凉欢点头,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锦尚林院。
五日后白苓的伤也差不多了,便被柳朗月和霍和硕带出了宫接回了明湖别院,而在这锦尚林院里除了原有的四名宫娥和两名宫人之外就已经没有再多的人了。
有时候夜静静的想找一个人说一会儿话都没有,院子里的宫婢们因为上次苏嬷嬷的责罚现在都中规中矩微微诺诺的把她当上主供奉着,就害怕哪一方面的规矩做的不到位,有受到惩罚。
她站在窗边,今夜的风有些大,仍旧能听到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应该是降温了;风吹来撩起了她额前散乱的刘海,沉沉浮浮的撩起纤纤弧度,衣袂被风蜷起,一股冷意忽然重新地泛起,她打了个哆嗦。
手腕上传来了一阵疼痛,她伸手依稀能看见那雪白的皓腕上一道长长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那伤口自从锦尚林院回来后就从来没有愈合过,现在反而更加的红肿了;她看着那红肿的伤口隐隐的有些出神。
又忆及了那日在凤霞宫受伤的情景,可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若说真的哪里不对劲,难道真的和白苓说的一样,那盒药膏有问题?
想着,她从梳妆桌的锦盒里找出了皇后赐的那盒药膏,打开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仍旧是一股轻轻淡淡的香气,可是哪里不对劲呢!自己自从那日在凤霞宫涂抹过之外,回来就再也没有涂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