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初春的早晨,院子里的花草一片繁茂,几滴露水沿着枝叶轻轻滴落而下;凉欢如往常一样,早早地便起床梳洗着装;一身素色简单的白衫是她的最爱。她喜欢白,只因为它简单,没有其余耀眼的花哨,却不失大方质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后,才打开房门便见小五子急匆匆地向她的房间跑了过来。
“怎么了?”她问,几番疑惑。
小五子停住脚,平了平因跑步而狂跳不止的心脏,面色有些委屈的道着。
“主…主…主子,那……那厢房中的男人醒…醒过来了。”
大概是因为适才的剧烈奔跑,因而小五子说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带着喘息。
“醒了吗?”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就见小五子使劲儿点头,今儿个早上自己端着熬好的药,推开那扇厢房的门时,就见那男个男人茫然的坐在床上环视着屋子里的陈设;等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哪知一阵疾风驶来,那床上的男人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紧扼住他的咽喉,一副逼问的口吻问着这是什么地方。
差点吓掉半条命,幸而那男人身带重伤,在男人分神的当口,自个儿当即摔了药碗就往外跑。
“主子,你不知道那男人会武功;差点儿一把掐死我。”说着小五子还余悸未平的抚了抚胸口顺气;刚刚算是他小五子活了这十三年最惊心动魄的一遭了。
“醒了,醒了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小五子刚刚的一番话一样,凉欢只是微微点头:“醒了便好。”
“主子。”小五子眨眨眼,直觉着主子今日总是魂不守舍一般,又轻轻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