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备箱打开!”顾麻子朝车里的秦队喊。
秦队皱着眉打开了后备箱,顾麻子把鸡放进去才回到车上。
“你买那么些鸡干什么啊?放在后备箱里多臭啊!”白晓雨一脸纠结的问道。
麻子先是示意秦队开车,然后才贱兮兮的回答白晓雨,“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给你找个端午节出生的纯阳男去?再说了,就算找着了,人家凭啥跟着去冒险啊?嘿嘿,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收了金太太的钱,我们就一定会做事。没有纯阳男没问题,咱自己造一个!”
见顾麻子一边儿说一边儿朝我身上瞄,我一下子就呲毛了,“孙子哎!你少打我的主意,要去你自己去!”
顾麻子斜了一眼白晓雨,说:“你觉得一个用自己的血画符都不灵的人,在公鸡血里腌半个月能蒙混过关吗?”
我强忍着把他踹下车的冲动,放下车窗,点了根烟。
顾麻子开始对秦队和白晓雨说他拟定的计划。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秦队打了个弯,把车开进一个居民小区。
顾麻子下车把后备箱里的四只大公鸡拿了过来。
先前在车上听了顾麻子一通掰扯的白晓雨问:“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些鸡的血全给他喝下去吧?”
“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抹的。本来要是有足五年的大公鸡,只要一只就够了,可那个菜市场卖鸡的都是贩子,找到这几只散养大公鸡已经不错了。帮忙拿着点儿!”
说着,他把三只大公鸡递给白晓雨,自己掐着一只公鸡的脖子朝坐在车里的我一扬下巴,“况爷,背过脸去,把上衣全脱了!”
“孙子哎,你真损,要是能重来一回,我保证睡大马路都不住那家旅馆。”我转过身,恨恨的把外套脱了下来。
顾麻子笑着说:“你要不住那间旅馆,玲妹子能跟你回来?”
“去你大爷的!”我把毛线衫连同里头的秋衣一起扒了下来。
“啊!你背上这是什么啊?”白晓雨惊呼一声,手里提的大公鸡差点儿没挣跑。
我知道她是看见了我背后那个红色的鬼头‘纹身’感到惊讶,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只管背对着车外当没听见。
顾麻子掏出小刀,一下就把大公鸡的鸡冠子割掉了,“况爷,右点灯!”说着把血糊糊的鸡冠子在我右肩上擦了几下。
我抬起右胳膊,他又用鸡冠子在我胳肢窝里擦了擦。
接着他换了只大公鸡,如法炮制,“左点灯!”
“三灯齐亮!”麻子用第三只大公鸡的鸡冠子在我头顶发丝间擦了两下,“转过身,点长虫,从事警察工作的女人背过头去!”
“为什么单是做警察的女人要背过头啊?”白晓雨问道。
其实我也没听懂顾麻子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用鸡冠血能帮人助长双肩和头顶的三把阳火这我懂。
可正面儿点长虫……这他娘的是啥意思?
顾麻子转头跟白晓雨换了第四只公鸡,看着她的眼睛说:“在进行第四个步骤的时候,只要是未婚女性都应该背过头去,现在只有你一个女警在,所以我才说的明确一点。”
“麻子,你别找抽了,快说,什么第四个步骤啊?老子根本没听何老头说过啊。”
顾麻子捏着鸡脖子,用鸡头指了指我的裤裆,“爷,人家女尸看中的是男人的命根子,你不把老二弄旺了能唬的了她吗?再说了,你们俩要是真办起事儿来,点了长虫能救你一命!”
“我操!”我习惯性的去解皮带,想要抡这孙子,结果白晓雨会错意了,以为我真要脱裤子,‘啊’的一声尖叫扭过身跑开了。”
“诶诶诶,别解皮带!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顾麻子转眼看了看远处背对着车直跺脚的白晓雨,猥琐的笑了笑,把大公鸡递向秦队,“哥,先帮我拿着。”
秦不灭只关心破案,也没说话,直接把大公鸡接了过去。
麻子从兜里摸出张黄纸条,在座位上摊平了,这才转身用小刀割下了鸡冠子,一边用鸡血在纸条上画符,一边说:“这是老何教的三元至阳符,你等会把它塞在裤衩里,只要不脱裤衩,你就是活脱脱一个五月五号午时三刻出生的极品纯阳男,保管大罗金仙都分不出真假!”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倒是听老何说过有这么道符,可麻子明显是想戏弄白晓雨,所以才说的又玄、解释的又恶心。
看了看远处仍提着三只没冠子的大公鸡直跺脚的女警,我没憋住笑,“操!什么点长虫,哥这叫巨蟒!”
秦队也把头偏向一旁‘扑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