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内游泳池旁,我臆想了三个女人。
我觉得自己也快他妈精虫上脑了,正想收敛心神的时候,臆想中丰乳肥臀的比基尼转过头来,我居然看见一张陌生的女人面孔!
因为这个,我差点儿把白晓雨推进水里。
“你真是神经病啊?!”白晓雨冲过来,打断了我和秦队之间的对话。
“操!何老头真他妈不是乱盖的!”我喃喃骂了一句。
“小风,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秦队问道。
我点点头,“陶磊死在床上,体液没有流漏。金少炎是死在泳池里的,水里有他和凶手的体液,你们查一查泳池里的水吧。”
白晓雨的气还没顺呢,闻言狠狠推了我一把,“你有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体液是什么,我是刑警!就算游泳池里有那玩意儿,这么大一池子水,怎么能……”
原谅我的廉价皮鞋根本适应不了防滑瓷砖,被白晓雨一推之下失去重心居然一头栽进了泳池。
“救命……唔……”
“你装什么?”
“我不会……”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别墅里的室内泳池本来是恒温的,可之前死了人,警方封锁了现场,把电都断了。
我只能怨初冬的天太冷,泳池里的水温太低。
顾麻子又他妈以为我在调戏女警,当时只等着看白晓雨湿身了,结果我吐了一串儿气泡之后就没上来,丫才慌神儿了,和秦队一起扒了外套,跳进游泳池把我捞了起来。
白晓雨低着头,翻着眼皮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真不知道你是旱鸭子。”
我心说老子何止是旱鸭子,上小学的时候跟着几个哥们儿下了一回坑,被水草缠住脚脖子灌了一肚子腥气哄哄的河水,后来四个王八蛋七手八脚的把我拽上来,挨个儿的用脚底板踩我的肚子。
在他们眼里我当时就是个特好玩儿的呲水枪,在我老子眼里我他妈就是个沙包。
那一顿老牛皮带抡的啊……
我到现在去公共浴室洗澡的时候都不敢下大池子!
“你……你嘴里往外喷水的时候就跟个呲水枪似的,可有意思了。”白晓雨兴许是得了惊吓后遗症,本来挺精致的脸在开玩笑的时候都有点儿扭曲。
我哭笑不得,“你没给我做人工呼吸啊?”
“做了,该干的我都干了。”顾麻子搭住我的肩膀,“唉……一世人两兄弟,你他妈还是我老板……”
“我操你大爷!”看着麻子坑坑洼洼的脸,我终于深度理解了想要杀人灭口是怎样一番心境。
我抓起枕头就朝着丑逼头上抡。
正挠着呢,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顾麻子抢着去开了门,一个下半身穿着黑色一步裙,上半身罩着褐色皮草的中年女人大步走了进来。
“秦不灭,我儿子的事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来人走到我所在的病床前,伸手抹了抹通红湿润的眼角。
“本来没什么线索,但经过法医再次验证,少炎……少炎的下体几乎是空的。”秦队垂着眼皮道。
“你什么意思?”妇人径直走到他面前,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晕乎的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只看见秦队朝顾麻子暗暗使了个眼色,顾麻子就走过去了。
“金太太,你好。我姓顾,叫顾千升,是茅山弟子。”
“嘶……”
没等贵妇人说话,顾麻子就一抬手,“你儿子金少炎的死,是谋杀。但是,杀他的,不是人!”
听了麻子的话,贵妇没像我想象中那样给他一巴掌,相反,抖抖索索在身上摸了一阵,最后还是从随身的LV坤包里找出一包烟,掏出一支‘细卷儿’塞进嘴里。
顾麻子打着打火机凑了上去。
中年贵妇就着火点着‘细卷儿’,深深的吸了一口,面朝他道:“你?我不管你是僧道尼,还是神鬼仙儿,我就这么一个亲儿子,你要真有本事就送他一程,要是玩儿虚的混饭……我不赏你这一口。”
我有点儿听傻了,听话音这是金少炎他妈啊,可这话里话外透着的狠劲怎么这么吓人呢?
秦队长低叹一声,走过去把门关了,转过头说:“小风,这位是金太太,金少炎的妈。”
话音未落,就见金太太把大半截‘细卷儿’往地上一甩,猛地转过身,攥着双拳朝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还是少炎的爹呢!儿子死了!你干什么呢?!”
作为一个溺水后被抢救上来的弱者,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有点儿特权。
结果却发现,我就是一个配角。
金太太的暴走是那么的突然,甚至于连刚闻到味儿的白晓雨都没来得及走出去,就又战战兢兢的退回到我的床头。
“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我只是个打工的。”心如电转间,我直接表明了立场。
接下来的一幕,我们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