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彦见皇上卖起了关子,腹诽了几句,倒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对这三个人的看法各自说了一遍。
简单点说,朱氏是自私、恶毒,心机很深,颜彧是单蠢,也自私,心机却比朱氏差多了,陆鸣是自命不凡也风流,对女人没有长性。
“我个人觉得颜彧动手的可能不大。可若说是朱氏做的吧,我也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急着把颜彧逼走,毕竟以目前的条件下,陆鸣再娶是很难娶到比颜彧更好的人选,因而也不排除是颜彧因怀恨在心而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蠢事来,这样一来,朱氏断无留她在陆家的可能。”颜彦说道。
至于别的,没有证据,她实在不好妄言。
“哼,还真让你说中了,可不就是一时冲动做出的蠢事。”李琮冷笑一声,说道。
尽管她猜中了,可这个答案却有点在颜彦预料之外,琢磨了一会,颜彦开口问:“若果真如此的话,颜彧为何要去寻陆鸣主持公道?”
“不死心呗,还能为何?陆家的下人看到她动朱氏的药包,最关键的是,皇城司的人查出来她的药包里并没有那两味药材了,而她身边的人对这件事又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支支吾吾的。”
“即便这样,也不能断定就是颜彧做的吧?我印象中她并不懂医术,怎么偏偏这么巧就知道那两味药正是和朱氏的病体相克呢?”颜彦问出了自己的怀疑。
“哼,这点你们姐妹两个倒是像,颜彧也是这么为自己辩解的。”李琮的脸明显不好看了。
因为朱氏身边的丫鬟说颜彧那些日子一直在朱氏身边侍疾,大夫问诊把脉时颜彧也一旁,而大夫又特地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因而颜彧这个说辞被朱氏驳回了。
尽管如此,可李琮还是利用这一点为颜彧脱罪了,说是仅凭一个丫鬟的说辞不足以取信,况且大夫看病,一般只会交代些饮食上需要注意的,不会交代什么相克的药物,且颜彧也是拒不承认她懂这些,一个连药材都不会辨认的人怎么可能会选这种方式去害人?
“彦儿,你跟我说实话,彧儿她是真不懂这些?还有那次的海物发病事件?你真觉得她是无辜的?”李琮问。
事实上,他选择帮颜彧脱罪并不是相信颜彧真的无罪,而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也看在颜家的面上,毕竟颜芃颜艾两个如今还在西夏人僵持呢。
“无辜不无辜的我不好说,但从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拿着我的诗作画作去勾引陆鸣来说,她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还有后来,就我出事刚醒来那会,没等我身子完全复原呢,她居然迫不及待地让我去帮她画扇面,且还好意思未经我同意便盗用我的诗词去争那个在晒衣节魁首的虚名,这样的人我是决计不会原谅她的。至于别的,我不清楚事实真相,不好妄说,但我清楚一点,朱氏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冲撞的主意就是她出的,为了达到逼我退亲的目的,她甚至还有后手,万一陆呦不成,让我二婶把我诳去寺庙再找个人把我名声毁了,这样的长辈,我只能是呵呵了。亏她们一个是看着我长大的亲人,一个说是我母亲的手帕交。”颜彦借机给这两人上了点眼药,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