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高跟鞋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哒”的敲打着,像是一阵无序的笙歌。温薏柔脚步一滞,周围似乎突然间恢复了平静,没有人看见她面色苍白着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靠着墙壁滑下来。
胃里好像有千军万马在翻腾着、叫嚣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温薏柔一只手抵着肚子,强忍着痛楚又重新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着想要摸索着去厕所。
那一瞬间强烈的呕吐感瞬间向她袭来。
可能是连老天爷也不待见她,右脚的高跟鞋鞋跟“啪”的一声断了,脚触地的一瞬间又是钻心的疼。温薏柔想,这脚估计是扭伤了吧。
她蹲下去想察看自己的伤势,不防被一阵剧烈的晕眩袭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直往下坠去。
她硬生生的撑住墙面才阻止了倒下的趋势,鼻翼两侧是薄薄的汗珠。
温薏柔,加油,你可以的,挺住!
不停的心理暗示着自己,她鼓励着自己继续艰难地行进。嘴里有大量的唾液上涌,她拼命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抑制住了酸水上涌。
在她的脚再一次软下来差点跌下去的时候,她被身后那人扶住,整个人都被揽在那人怀里。
她慢慢的往上看那人的容貌。
真是好样的,竟然是陈以言。
她苦笑,此刻,她最不想见得便是他。如她现在这般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还真不如让她摔下去得了。
“怎么了?”陈以言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温不火的,却在此刻由她听来别样的温暖。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闷不吭声。
他再接再厉的继续问:“要送你去医院么?”
她摇头又重重的点头,弄的陈以言一头雾水又是好笑的看着她,像是用棒棒糖逗弄小孩一样,他还是温温道,“是要去还是不要去?”
“要。”温薏柔勉强发出一个音节。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索性把她两只高跟鞋都脱了,半搂半抱的把她带上自己的车,细心的为她系好安全带。
“先忍耐一下,很快就会到的。”他温声安慰她。
她痛到说不出话来,很多意识感观都开始屏蔽,他的话她听见了却做不出反应,迷迷糊糊的也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只是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陈以言,陈以言,陈以言。
我疼,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他听到了她的呢喃,以为她只是痛的受不了。“没事儿,很快就到了,我会开快一些的。”他的大手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包住了她细弱无骨的小手。
她的掌心汗湿,紧紧地握成拳,在他的手心里。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医院,陈以言扶她先到候诊室的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是跑上跑下的挂号、排队、拿号。
“啧啧。”她不赞同的咂嘴。
“恩?”而他则是疑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