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再起,带着无限的恐惧与无助。
小玲家住的房子是属于安置房,建造时以空间最大利用为主,绿化几乎没有,房子之间接得比较近,突然再起的尖叫声,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叫亮了,很多在梦乡里的邻居都被唤醒了。
埋怨,谩骂,接二连三,甚至有人都大声骂娘了。
“三更半夜的,见鬼了叫这么恐怖。”
没错,女人就是以为自已见鬼了,所以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可是没有人会理会,没有人来看,因为都知道,在这栋楼里住着一个奇怪的女人,似乎不正常。
但这声尖叫之后,又突然安静下来,仿佛那个被什么东西吓得尖叫的女人,突然吓死了。
而在床上吓得抱着被子发抖的女人,着实被吓得晕死了过去,突然沿着床的靠背侧倒了下去,脸色苍白,犹如纸扎人的面色。
而在床上站着的黄皮子终于不再变身了,以起初的面貌盯着女人,良久,黄皮子才走向女人,伸着鼻子试探着女人的气息,还好,有气息,说明女人没被自已吓死。
“叫你欺负人!”黄皮子得意地一笑,然后转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从房门穿越过去,走过过道,又穿越过一道门,然后回到了小玲的卧室。
黄皮子身上的伤,虽然不再向外流血,已经由一堆纸巾糊住了,鲜血把纸巾与皮毛沾合在一起,但黄皮子知道,自已的伤其实很严重,所谓地皮肉伤,只是自我安慰与安慰小玲,现在它应该走了,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
黄皮子得与小玲告别,但愿明天小玲醒来之后,可以迎来新生,新的生活,最好能被人发现这个家庭的灾难,然后离开这个不幸的家庭。
黄皮子在小玲的床上,把鼻子伸向小玲的脸,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打在小玲的脸上,小玲其实刚刚睡着,方才的两声尖叫,也把它惊醒了,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半夜的尖叫同样吓人,所以一直躺在被子里不敢出声,更不敢离开卧室到外面去看。
一股热气呼在脸上,刚刚睡着的小玲被唤醒,而且她不害怕,习惯性地伸手把黄皮子拦住,拦在黄皮子的脖子上。
“嗯……”
呓语般的一声,黄皮子被小玲抱着躺下了,然后被子被掀了起来,黄皮子的身体被被子包裹住,但它身上有血,害怕弄到被子上,明天无法解释,免不了男人的一顿责怪,以及深究这件事情,小玲又得挨骂。
男人不打小玲,却从来不主动阻止女人打小玲,但他却常常骂小玲。
卧室里一片漆黑,黄皮子伸出舌头舔着小玲的脸,然后呜了几声,但小玲听不明白,黄皮子要表达什么。
“小玲,珍重,我要走了!”
小玲没有反应,只是抱着黄皮子,根本不在乎黄皮子是只诡异的狗,还有身上的伤,有血的伤口。
在黄皮子的舔弄下,小玲依然睡意正浓,黄皮子不再试图说明什么,安静地陪着小玲入睡。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依旧安静,小玲睡着了,黄皮子小心翼翼,不惊动小玲,爬出被窝,站在床上,盯着小玲,双眼不紧泛起了眼花,这一另将会是永别。
“小玲,珍重,我走了,不要再想我……”
黄皮子说完,然后转身跳下了床,直接走到了门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熟悉的环境,以及床上安睡的女孩。
黄皮子无奈扭头,一头扎进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