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下美女们在河边的洗梳嬉戏,构成了一副绝美的风景,那静静一角,紫裳明裙的她,满脸典雅恬静的神情,与欢快愉悦的氛围绝大的反差,却又不露痕迹的和谐。那藕似的玉臂气度优雅挽起如瀑长发,沾湿的班驳玉梳用画一样的动作轻轻拉过,肌肤欺霜赛雪的,凝玉似的纤足浅踏在水里,轻轻挑动着澄清透亮的水花,也轻轻撩动着我的心弦。
正在目不暇接间,突然一只嗡嗡叫划过我的眼前的东西。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十步外,枝叉间上一个深赫色的球体,还有隐约嗡嗡声。是那种喜欢一拥而上不要命却更让你头痛的危险昆虫,我马上想起一个念头却是晚上的加菜有着落了,这东西用烟熏过后,在用蜂密慢火培出的蜂蛹是绝佳美味,蜂蜡也是极好的日用材料。虽然天色近晚大多数已归巢,但不小心惊动一拥而上就惨了。权衡再三,暂时告别一下美好的事物,为我的晚餐努力一回。
我秉气息声,蹑手蹑脚上前缓缓扳倒树枝,用脚踏住,再解外披小心翼翼的盖上,拔小刀轻轻割树枝粘连的部分,其间不敢有丝毫震动。这种野生拇指大的家伙可不比家养,漏出一两只就够我受的了,眼见大功告成,
忽然附近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的我心头一跳,寒毛肃立,东西差点松手而出。心中暗骂,再仔细听却是很有规律的向水边的移动声。我静心一想,这附近应该不会是动物什么的,要知道这一路下来,每次扎营的地方,方圆十里内的可能存在的不管毒蛇猛兽,凡是能吃的东西都被饥肠辘辘的大队人马斩尽杀绝填了肚子不留活口。现在外围又有人看着,不会让等闲人摸到这里来,而这地方唯一的好处就视野好且隐蔽,离水边也最近,那看来就是和我一般的同好者了。松了口气,檫了把冷汗,伸展挪动一把有些僵直的身体。
却不知这一分神动动可不好,顾此失彼竟忽略了脚下,踏住的树枝顿时松开立起甩在我的手上,打的我那包“夜宵”弹力十足,脱手飞跃而出,在我痛惜和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划过一道短短的曲线,蓬的一声数十尺外的树丛中,然后轰的象喷泉似的一下涌出无数遮天蔽日的小黑点。
我惨叫一声不好,双手抱头猛扑倒地,却闻一声惊心惨叫,压倒了轰然大起嗡嗡作响,抖动的树丛中窜出一位抱头鼠跃的仁兄来。
夕阳印衬下,我清晰的看到此君的脑袋显眼沾了几块黄澄澄的东西,伴随着狂风卷过紧追不舍的一群嗡嗡声,象火烧屁股的莽牛一般哎呼呦呵的,连蹦带跳的,朝河边狂奔而去,拖出一条长长的黑云,一头扎进美女群中,惊的水边那些莺莺燕燕花容失色鸡飞狗跳四散奔逃,刹那间尖叫声,拍打声,还有人扑进水中的哗啦声。一时哭声喊声一片不绝于耳。
我从来没有这么头大过,怎么处置那个脑袋肿的象畸形的葫芦的罪魁祸首,还有安抚那些受惊的女子,怎么找个理由和那位陛下解释,怎么面对杨太真,旁边还有一群美女哭哭啼啼的。然后更大的麻烦又冒出了,又人带着哭腔惊呼出来“阿蛮姐姐不见了”。更有人看见水面上曾飘起一截紫色的衣带。
显然这里的僻静效果很好,又早吩咐过不得打扰,所以闹了半天,哭声一片,还没个人过来看看。更可恨知道有人落水后,在场人的脸上无一例外,都露出了“我是旱鸭子”的无助加白痴表情,一致泪光光眼巴巴的望向了我。不会吧,又是我,虽然我很想把那个被叮的满头是包昏头昏脑的家伙下去,不过恐怕就是再增加一个溺水者了,好象。。。也只有我了,虽然这是我期望了很久的事情,就这么摆在我面前。。。。“我靠你。。。”还没等我转念成行为,就有某个等不及的好心人以实际行动,在背后“帮”了我一把,就是在我愕然的挣扎和叫骂中,很不情愿难看的姿势扑入水中,顺便痛快的灌了几口清水。
轰然入水的喧嚣之后是死一般的清净,初秋季的河水有些凉意又有些柔和,见底的河床不很深也不急,看容易看到,那一个袅袅的紫色身影,半浮半沉荡漾在水流的波纹中,俏白的让人心痛的面容上,随河水跳跃荡漾着河床反射阳光细碎的光影,随水纹纠缠飘舞的裙带袖炔,紧闭的双眸,散落沉浮的华美动人身姿,似在随波舞动,透出一种圣洁和孤寂的味道,又格外的孤立无助,一点都不似落水者的仓皇,刹那间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痛快的迸出来。那种清冷到骨子里,清冷到人心里又泛出来的怜惜,想紧紧揽在怀中的冲动,甚至生出了别样的想法,要是能一生一世永远这么抱着下去多好。。。甚至,联想好象的某个电影里看到过的情节。。。
当然等我意识到正面面对一个溺水者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那柔韧光滑的肢体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已经象八抓鱼一般死命的纠缠住了我。狠狠呛了几口,翻滚的气泡中,我终于也溺水了。
这片刻的时间内我就好象经历了很多感触了很多。
话外:由于猫职业的缘故,七一节日前后,猫从事了大量谋杀脑细胞的文字工作,对记忆和灵感都是很大的影响,那几天实在想不出东西来,所以更新就不得不拖了下来。请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