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内卫更是截获了定南侯和流寇首领呼延氏暗中来往的密函,证据确凿!
此言一出,朝臣们皆窃窃私语,定南侯素来为人机警,谨慎有度,何以突然犯下这样的惊天大罪?
不过也有人心下腹诽,流寇呼延氏不过是乌合之众,朝廷大军一去,流寇便望风而逃,流寇不按常理出牌,打不赢的时候便投降乞降,朝廷的赏赐一到手,立马翻脸,狡兔三窟,溜得无影无踪,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无法彻底剿灭?难道是真的暗中和定南候勾结?
丞相慕方历经朝堂风云,率先出列,“启奏皇上,此事一定有天大的冤屈,定南侯多年为了我朝边疆安定,十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地懈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怎会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此事背后一定有人想陷害定南侯,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不怒自威,“将证据呈上来!”
马上有内侍将两封密函呈在了皇上的龙案之前,皇上一看,龙颜大怒,“这么多年,朕是如此的信任定南侯,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上,以各种理由向朕要钱要物,国库一减再减,只为边疆安定,百姓得享太平,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用力一拍龙案,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皇上是动了真怒,全体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生怕皇上一怒之下,人头不保。
慕方道:“请皇上明察,这两封密函出自何人之手?千万不要中了歹人的反间计啊!”
皇上一声冷哼,“丞相的意思是说朕老迈昏庸吗?”
慕方将头伏在地上,“臣不敢!”
慕澜青急忙出列,和父亲跪在一起,“启奏皇上,微臣怀疑这两封信函是不是有人伪造,污蔑定南侯,还请皇上明察!”
凤倾城出列,“父皇,儿臣认为慕大人言之有理,定南侯多年以来为国为民,满朝文武皆看在眼里,儿臣认为,不如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李檀大人详查,大理寺素来破案神速,刚正不阿,若此事真的是冤枉的,大理寺必定会还定南侯一个公道!”
皇上颔首,“倾城言之有理!”
慕方急道:“皇上,此事…”他慕家的事情他当然清楚,虽说定南侯以各种理由向皇上要钱要物,流入慕家府库,养寇自重都是真的,但是不可能和呼延氏暗中勾结,他们慕家的人怎么看得上那帮乌合之众?更不可能和呼延氏有密函往来!
但是这种事情,似是而非,若隐若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本来就不是清白的,想查当然能查出问题了,他久在朝中,当然明白,没有谁是那么干净的,水至清则无鱼!
皇上目光中的冷意加重了几分,“丞相是怀疑大理寺的能力吗?”
慕方低头,“臣不敢!”
“大理寺卿何在?”皇上冷冷的声音沁入每个人的耳朵。
身着正三品官服的李檀急忙出列,“臣在!”
皇上缓缓道:“李爱卿,朕将定南侯慕元私通流寇呼延氏一案交由你大理寺详查,事关重大,朕只给你三天时间,逾期严惩不贷!”
李檀神色郑重地接过内侍送上来的两封密函,“臣遵旨,臣定不负皇上所托,必在期间之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慕澜青提醒道:“李大人,此密函是伪造的,还是由定南侯亲笔书写的?你可要看清楚了!”
李檀虽然和慕澜青同为三品官员,可是各有千秋,李大人在朝中多年,根基深厚,大理寺和户部可谓井水不犯河水,直接听命与皇上,慕澜青虽说年轻,可是有着家族强大的后台。
李大人见年轻的慕澜青仗着家族的这样质疑自己的能力,心下不悦,冷冷道:“慕大人不必多虑,太常寺中有定南侯历年的奏折,也有流寇首领呼延氏的俯首称臣的降书,只要拿来一比对,是不是亲笔书函,真相立即水落石出!”
慕澜青放下心来,叔父自然不会真的和那帮草莽有密函往来!
凤倾城笑道:“慕大人真是多虑了,李大人做大理寺卿多年,公正耿直,方正不阿,手下从无冤案,若定南侯真的是冤枉的,相信李大人一定能还定南侯一个公道!”
慕澜青见到李大人不悦的神色,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过于心急,事关他的叔父,当即道:“谢过李大人!”
高坐龙椅的皇上道:“李爱卿打算从何查起?”
李檀沉声道:“皇上,三殿下所言甚是,臣以为,此案的关键是两封密函,若是两封密函是真的,那一切便昭然若揭,定南侯私通外寇,如果密函是假的,就是有人刻意陷害定南侯!”
凤倾城道:“李大人言之有理,父皇,儿臣也认为此案的关键在于两封密函是真的还是假的!”
皇上微微颔首,深邃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光!
凤倾城又道:“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儿臣还有一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