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老实交代,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不会想我?”穿着登山鞋的嘉宝攀爬在白云山的台阶上。
“只是每天洗澡的时候会想一下。好吧,没洗澡的时候也会想。”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今天是个爬山的好日子,退一步说,只要这天不下雨,都是适合登高望远的日子。
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有说有笑地打我面前走过,让我在爬山的排名中又落后一名。
其实这年纪不住拐杖的人几乎都灭绝了,这对夫妇堪称是处于濒临灭绝的边缘。
步履轻盈的老头回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我,露出了“这年轻人真是个废物”的鄙夷眼神。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老头虽然看不上我,我却祝福这对夫妇幸福美满、寿比南山。
我很想一溜烟儿地冲上山峰,但双腿已经明显不听大脑的指挥了。累得腰酸背痛的我拉着嘉宝一起席地而坐。
就像所有烂俗爱情片的老套剧情一样,我把头轻轻地倚靠在了嘉宝的香肩上。
嘉宝抚摸着我湿透了的背部:“怎么把你累成这样,要不下次一起去蹦极吧?跟往上爬山截然相反,蹦极是闭着眼往下一跃就完事了。”
我一口气喝了半瓶旺仔牛奶:“不如我们折中一下,玩一下室内活动可好?我是室内猫类型的,实在不擅长户外运动。”
“那我和我的朋友去蹦极。”
曾在军情六处的间谍部门有过实习经验的我一听便紧张起来:“你说的‘朋友’是指‘朋友般的朋友’,还是‘同性恋的朋友’,亦或是‘前任男朋友但现在和你正处于柏拉图式的暗恋且有可能进一步发展为现任的朋友’吗?”
“别告诉我,你一下子从死心塌地的迷恋狂幡然醒悟成一个无理取闹的妒夫。”嘉宝瞪了我一眼后就不再多言。
她从女士包里摸出一面小圆镜来,开始了漫漫补妆之路。
圆镜里的她显得恬静极了,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有着些许的汗珠,汗水打湿了她的齐刘海,刘海下的额头在微风吹拂中若隐若现。
嘉宝嘟起嘴擦粉底的时候有些美不胜收,美到我的心中洋溢着爱与歌。
趁她不注意,我打开了她的手机然后开展了“她朋友会是谁的”调查工作。
调查报告显示各大社交软件都没有可疑的聊天记录,这无疑相当于给我打了一针可以安心到死的强心剂。
我还顺便翻看了下她的相册,真不敢相信她手机连一张娇艳欲滴的衣服少到没有的照片都没有,令我遗憾万分。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嘉宝像梅花一样,纯其外而洁其内,不妖不媚地以高洁之态绽放于红尘之外。
我打心底里是不愿意和嘉宝搞出一顿矛盾然后大吵大闹地分手的。那样的话,之前的郎情妾意就会像飞机厕所扔出的排泄物一样随风而逝了。
白云山清澈的水泉自上而下,绕山而行,流水潺潺之声不绝于耳。
以前旅游的时候,我每到一个景点都会写上“到此一游”。后来知道爱护景区的文物了,就改为到一个地方就撒一泡尿,留个记号。
现在歇足了的我一鼓作气地冲锋到了山顶,在到达顶部亭子的刹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