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往事

王阿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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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天地作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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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酸性小雨淅淅沥沥地往下掉着,像是心思缜密的绣花女手上的针线一样,密密地斜织着,把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披上了一层干净无邪的烟幕。

遮天蔽日的乌云轻而易举地将整个弹丸之地的西关小城笼罩起来,天色昏暗得像是韩国娱乐圈里见不得人的权se交易一般。

嘉宝的闺房里闻起来好似香臭结合部,香是因为超市里喊着“赔本甩卖三天”的但是实际已经甩了一个多月的空气清新剂所散出发的香味,臭是因为漏脚趾的袜子被她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脚不臭的女神,或许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女孩子们都是女神,符合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平等定律。

“女神”应该是个高高在上的如同镜中花般的词语,如果有一天幸运女神看走了眼然后眷顾了你,接下来你和她没羞没臊地吃喝拉撒都在一起。

但是在一起之后,渐渐的,你会发现她乱扔姨妈巾,她把黄黄的鼻涕弄得哪都是,即使她没得经期狂躁症,她也会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就大吵大闹。

总有一天,猎人会变为猎物,你曾经所喜欢的也会变为你现在所厌恶的。

这就是进化论:美好的东西都具有欺骗性,别去盲目地追求。

当然了,我个人还是得去追求值得追求的嘉宝,因为我早已对这些可怕的令人吓得尿床的结果了然于胸。

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了本不该有的心理准备之后就好办多了,不会因为心里落差太大而呼天抢地的高呼“遇人不淑,此女非淑女也”的悲惨感叹。

我之前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等嘉宝在浴室里沐浴更内衣的,但是她袜子的味道实在是呛鼻之极,在“闻一闻,少十年”的强烈心理暗示下,我不得不把屁股挪到了旁边的床上。

端坐在粉色的单人床上的我,以狼顾之相环顾了一周,很快机智如我的我就发现了个惊天的秘密:这床在窗户和门户之间的正中央。

这样的高深莫测的家具摆放意味着:无论是有鬼鬼祟祟地小偷破窗而入,还是有“正大光明”的匪徒夺门而入,嘉宝都能迅速地从另一个方向狼狈地逃走。

窗户下有一条宠物蛇,还有一条看起来像是宠物蛇的绳子,嘉宝足可以利用这麻绳像成人版的人猿泰山那样以荡秋千的方式荡到对面的居民楼上,如果她上肢力量够的话。

毫无疑问,经过我严密地推论:嘉宝应该是个女中豪杰,铁打的女汉子,一个更比三个强。

“吱”的一声,出浴的嘉宝从浴室门后走了出来,她裹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浅白如雪的浴巾,脚上穿着小猪佩奇的猪红色的人字拖鞋,湿漉漉的头发遮挡着她苍白的脸,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嘉宝用毛巾将乌贼墨汁般的头发裹起来,宛如走在时代前列的印度妇女。

眼见嘉宝美若安好,我的脑海里不禁飘出来了民间小调:“似这样美貌的佳人,世上少见,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素口蛮腰风月可鉴,沉鱼落雁就压倒了众婵娟,暗想到此处不是蟠桃宴,却怎么月里嫦娥离了广寒,她好比采菊南山阿娇女,我好比西门大官人……”

在嘉宝再三打招呼之下,回过神来的我把屁股从床上挪了下来:“嗨,恭候多时了。我买个重量诡异的蛋糕送你,买蛋糕是因为不知道买什么好,还有就是其实是我想吃蛋糕了……”

嘉宝拧了拧头发上残余的水:“你刚才盯着我看时,你的瞳孔明显变大了两倍,这表明有我有吸引力,或者是你有些嗨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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