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几下以后。
“好了。”项润轻轻在似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虽然手下的身体不断扭动抵抗,到底还是上了药,他说,“药抹开了,自己把裤子床上。”
可是趴着的人一动不动,她一直哭,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枕芯都要湿了。
“你再哭,卫腾飞听见,又要过来打你了。”项润凑到她耳边说,“你可是皇后,这世上除了朕,没人能碰你,包括你哥。为何不喝止他,难道要朕治他一个以下犯上欺君之罪?”
似烟抬起哭花的脸,狠狠瞪着他,项润却伸手轻轻拨开被泪水打湿的碎发,露出一张漂亮又可怜的脸蛋,他神情很严肃:“这就是朕的皇后?卫似烟,如果接下来,你还是做不好一个皇后,朕就该来教你了。不论你是为什么被选为皇后,是你哥哥给朝廷的礼物,又或是别的什么,既然成为了大齐的皇后,到死之前,朕也不许你再给皇室和朝廷丟半分脸。”
“那你就杀了我。”似烟被激怒了,“你可以去找一个不会给你丢脸的女人来做皇后,我无所谓。可你要是不杀我,还把我留在身边,那从今往后,你若敢动川渝军一兵一卒,你敢伤我哥哥,我就从长寿宫杀起,把你项家的祖宗都杀干净。”
项润淡淡一笑:“接着就用三十万川渝军,来给你和你哥哥陪葬?”
似烟眼神一颤,缓缓爬起来,拉起亵裤放下了裙子,项润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丢给她擦眼泪,便回到桌前,展开一本奏折。
他顿了顿,问道:“你对你哥哥说,太上皇打了梁国两年,都没动用川渝军一兵一卒,知道为什么吗?”
卫似烟本想抱膝坐在床上,可屁-股实在太疼了,只能勉勉强强靠在被垛上,而皇帝问的话,她怎么会知道答案。她只知道,朝廷要裁撤川渝军的传言由来已久,川渝军不被朝廷重用已经很多年,甚至连军费也在消减。
“其实大齐开国近三十年来,没有一件事和我有关系。”项润转身看着似烟,“除了随驾离京,除了到琴州祭祖,我从来没有走出过京城,这次跟着你,算是出来开开眼界了。”
似烟愣愣的,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川渝军,是我大齐的骄傲,是父皇在过去足以毫无后顾之忧,开疆扩土的存在。他永远不用担心大齐的军队远征时,胆敢有人乘机从别处侵入我国土,比起东南西北各地边境的守军,比起随父皇征战的沈家军,川渝军,才是大齐国运的心脏。”
项润平静地说着:“不过这一切,和朕没什么关系,是父皇的功绩,是你父亲和兄长的血汗,我不过是现成的皇帝,大好的江山交在手里,兵强马壮,国富民强。”
似烟脸上的戾气渐渐淡了,有些茫然地看着皇帝,以及止不住地微微地抽噎。
皇帝一笑,带着几分洒脱:“元旦那天,你第一天做皇后,朕也是第一天做皇帝,其实,我们彼此彼此,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似烟抽噎了一下,胡乱抹着自己的脸,皇帝放下奏折,强行把毛巾塞给她,皱着眉头说:“可至少,你别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你可是一国之母。”
似烟抿着唇,从床上爬起来,去把毛巾打湿洗脸,但屁-股生疼,一瘸一拐地走,惹来了皇帝的嘲笑,她恼怒地瞪回去,项润却悠哉悠哉地看着她,笑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为皇后吗?”
似烟洗了把脸,没理睬他。
“因为在秀女里,朕只看上了你。”项润道。
屋子里瞬间静了,只有水滴一滴一滴落在水盆里的动静,卫似烟转过身看着皇帝,洗干净的脸上,恢复了原本的美丽,她的肌肤娇嫩洁白,吹弹可破,是上天赐给所有川渝姑娘天生的瑰宝。
她问:“你说什么?”
项润道:“不然你以为呢,为了川渝大军,为了你哥哥?还是什么说出来吓死人的大阴谋大阳谋?”
似烟擦去脸上的水珠,明明是凉水洗的,怎么却越来越滚烫了。
“只是那么巧,你哥哥把你也送来选秀,朕看上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卫腾飞的妹妹。”项润起身,慢慢踱步到她身边,“你知道吗,朕的母后是当年被她的父亲送给父皇的礼物,虽然他们最后是有情人长相厮守,歪打正着促成一段好姻缘,可从小母后就对朕说,将来不可欺负女孩子,将来,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