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悲愤不已的情绪，促使着她蓦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前面的女孩。
看她这个样子，女孩不仅不害怕，还更加趾高气昂了起来。
“我说的哪点有错么？说你垃圾你还不服气？你看看你这样子，整天耷拉着张脸，丧得看着就来气，还不知道安分一点，跑去花园吹什么风？！自己蠢就算了，还害我被说，你怎么不干脆病死算了，一了百了！”
陶然气得脑袋一片空白，却只知道愤怒地盯着她，连说话都忘记了。
女孩像是出够气了，用脚将地上碎瓷片随意巴拉了两下，居高临下地指使着陶然，“看什么看？！一会儿把地收拾好拖干净了，听到没？！不然，你就别想再出门了！”
说完，她不屑地哼了声，随即走出了房间。
看到她走了出去，陶然胸腔里胀满的气才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泄了出去。
她瘫倒在地上，悲凉和绝望止不住地涌了起来，让陶然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
无声地哭了一场后，疲惫和死寂从四肢蔓延来开，一时间她甚至想要拿起地上的瓷片向自己的手腕割去。
只要划下去，就能得到解脱。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便如同疯长的野草，爬满了陶然的心口。
她目光呆滞地朝着最大的一块碎片爬了过去，锋利的瓷片划过掌心，痛意却让她一个激灵，彻底从这种暗不见光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陶然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