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屋子里用白布盖着的就是那个女孩?阿琼这个名字我怎么会不知道,何自剔在水上喊了整整两天,上岸的时候那也是几步一回头。
老何呆住了,看了看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没,没想到,还真是一二十年前的异常买卖。
这一晚,我们在这荒山中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烛台上的蜡烛已经换了两根,带路的邹老头一直没怎么说话,除了不时的咳嗽,只是沿着在山里不断的走。
在一个多小时前,之前的土路便已经没了影,此时我们已经进山二三十公里,而且越走越偏。
某一刻,我问了他一句,
:邹大爷,您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他只扭过头来看了看我,泛青的眼窝让我心里惊了一下。这种人我在几年前见过,当时姨父带我去郊区老房子的问路,那个藏在屋顶的仙婆,也是生吃鸡鸭。姨父的原话是,干那一行的人到了晚年遭了报应,那是身上的灾劫,我至今还记得那屋顶老太婆骨瘦如柴,像是个活鬼一般的恐怖样子。
漆黑的荒山中,他带着我们侧身穿过了一个只有一脚宽的山壁,继续往前,周围全是荒草,看着这附近的场景,就再也看不到有人到过的痕迹。
乱石堆,垂直的荒坡,甚至穿过了两个荒凉的石洞,一路崎岖,我们早已经忘了回去的路。之后甚至经过了几个乱坟堆,甚至有骨头就那么随意的散落在荒草中,气喘吁吁中老何问邹老头,你也是个风水人?
这回邹老头却回答了,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说他自己不是风水人,不会一点风水术,就连罗盘我也不会控。只是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书,懂了一些东西,身子也得了些症状。
什么?这意思分明就是随时都能弄死他?老何刚想做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我,他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又把手放下来了。
到了一个地方,前面荒山上,隐隐的一片黑气缭绕,远远的看过去,似乎各地都在晃动着什么,那是遍地遍地的蓝幽幽的鬼火。
阴气这么重?
刚翻过山坡,我背心发毛,这又是一片荒坟地,周围能看到很多骨头,一直延伸到山那头。远处不时有坟堆冒着鬼火,给人的感觉像是各地都有东西在动。
一开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某一刻,我和老何都惊呆了。是周围的这些骨头。
老何的声音已经透着极度的害怕,
:这,这都是什么?
后面这荒地里露出来了一些骸骨,很多半截都在泥巴里,居然没有一具是正常的,或是蜷缩在一起,或是奇形怪状,到了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指着又出现在路边荒草堆里的一个。抖声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这具骸骨,看上去估计死了几百年了,尖尖的脑壳,身子像是个人,但上半部分分明已经有些像一只羊。
老头拿着烛台一照,嘟哝的声音响起,
:有种说法,一个人,如果生前杀了很多羊,那么死的时候会遭报应,死后就会变成羊。
我说怎么可能?绝不会有这种事。
这些人是怎么死在这儿的。
他说这些都是很久以前死了的人,怨气重?这地方几十年来怕我们是第一次来的活人。上一次有人来,还是他小时候,他那死了的爹带着他来的。
:你们小心点,跟在我后面。
他看了看烛台上平静的火焰,补了句说现在还没事,真正凶险的地方,还在后面。
漆黑的天色下,这荒山坟地的鬼火,就像是和荒草结成了一体一般,星星点点的,给人一种古朴阴森的感觉。
终于经过了坟地,远远的看到了什么。
远处的荒道上,出现了什么东西。越来越近,看清楚后我吓了一跳,那是几栋在山上破烂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不知何时,这拿着烛台的老头居然已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