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周晚晴面前,周晚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忆夏,你有什么事吗?”
“晚晴姐,我们今天惹光年生气了,他表面还是对我们很好,很温柔,但我们之间已经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安忆夏说。沈光年最讨厌别人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提意见可以,好的他会虚心接受,但是过度的干涉,就会让他反感。
别说是沈光年,换位思考,要是她们处在沈光年的位置,还能心平气和地听她们说完吗?她们不能太想当然,忽略沈光年的感受。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周晚晴问,关于沈光年,还是安忆夏比较了解。
安忆夏回答:“我们现在避免谈到他和莫思萱的事情,不留痕迹地表现出,我们是为他好,不是想干涉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沈光年那么善于观察的人,怎样才能在他面前做到不露痕迹。
次日一早,他们一行人就离开度假村。沈光年一上车,就靠在椅子上睡觉,完全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不是沈光年想通过这种无声的反抗,让她们难堪,而是他的药物副作用还没有完全结束,虽然现在不会突然头晕,但是会嗜睡。·
司歆瑶懵懵懂懂,她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以为沈光年只是太累了,她从找了一条毯子,轻轻盖在沈光年身上。
换了平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沈光年就会马上醒来,可这次,沈光年没有任何醒的迹象,让安忆夏三人认为他是在装睡,目的是为了躲她们。本是为她们考虑,不想让她们担心,所以没说,现在却加深了彼此间的误解,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因为沈光年在睡觉,她们不敢发出大的动静,只能自己发呆,或是玩玩手机。
薛勇先送沈光年和安忆夏回家,他把车停在路边,沈光年还是没有醒的意思。这时,安忆夏等人才知道沈光年不是在装睡。
“光年,醒醒,到了。”安忆夏小声的呼喊,声音太大,容易吓到沉睡的人。
沈光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用手拍打脸部,让自己清醒,刚睡醒,全身都觉得酸痛。
他靠在椅子上睡,姿势不对,身体弯曲,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觉得头重脚轻,下车的时候,要扶着把手,才不至于摔倒。
“我们先走了,你们回去吧。”安忆夏和几人招手,沈光年站在一旁看着,这才是他的风格。
等车开走,两人才一前一后上楼梯。
安忆夏走到门口停下,身后的沈光年及时停下,两人才不至于撞到。
“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午饭好了,我再叫你。”安忆夏说,沈光年现在也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沈光年点头,朝自己家走。
莫思萱坐着一辆蓝色超跑,心情愉快地哼着歌。不像是流行歌曲,应该是某个地方的民谣,反正是李在晨没有听过的歌。
李在晨坐在副驾驶,用反光镜看着莫思萱的一举一动。他昨天也参加了赌局,和莫思萱分头行动,约好在终极赌局见面,等了一个晚上,他都没有见到她。今天见面,莫思萱又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让他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李在晨问。
莫思萱就像是在等李在晨发问,听到他的问题,她迫不及待和他分享,应该说是炫耀。
“昨晚我遇见光年了,他突然坐在我身边,用轻浮的语气跟我搭话,吓了我一跳。”莫思萱笑着说,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李在晨有些头疼,他不该掉入那么明显的陷阱,要是不发问,莫思萱就没有说的机会了。好奇心果然害人。
“尸体找到没有?”莫思萱突然转变话题。
李在晨突然紧张,坐直身子:“我已经联系好了,放在冰柜里,随时都可以。”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制造意外,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想找一具和苏彤相似的女尸,花了他不少时间精力。
“好,饶浩宇的葬礼就是明天,到时候就靠你了。”莫思萱说,她从来不亲自出面,将所有的脏活累活全都交给李在晨,她只是统筹全局。
“什么时候去帝都。”李在晨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到帝都,亲眼见证林杰的惨状,他不止要当一个见证者,还要当一个刽子手,亲手送林杰去地狱。
“等苏彤的事情完了,我会跟光年说,让他去帝都。”莫思萱说。
李在晨情绪激动,直接看着莫思萱:“你叫他去干什么,我一个人足矣。”他不想让沈光年在搅入这摊浑水,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他一个就足够。
“你没资格命令我,你的恳求我也不会听。”莫思萱将李在晨即将要说的话封死。
李在晨真有求她的打算,听见这话,他如噎在喉,说不出话,他的话只会让自己蒙羞,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愤怒地将身子坐正,赌气似得将音乐的音量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