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聪明一世,一时的糊涂就送了性命。连累百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我们现在去的就是陈修一家的墓地。”沈光年说,陈修费尽心机将薛夫人带出来,是为了让她在墓前伏诛。
车子开到公墓门口,现在是半夜三更,月明星稀,山上气温较低,几个女生下车之后,都感觉到寒冷,抱团取暖。
薛诗怡比较清楚气温低,她带了几块披肩,给几人披上。
沈光年本来不想要,但是都递到他手里,不好拒绝,搭在肩上。
打着手电,几人来到守墓人的住处。
“老贾,在吗?”薛诗怡喊道,她时常来为陈修的母亲扫墓,和看守墓地的人很熟悉。听他说过陈修时不时来扫墓,她才能一下反应,想到陈修可能会来这里。
屋里的灯亮了,老贾套上一件棉大衣,拿着电筒出来。朝说话的地方照照。
几人被灯光晃了眼,不自觉闭上眼睛。
老贾眼睛不好, 凑近了才看见薛诗怡:“王夫人,大半夜有什么事?”他揉揉眼睛,他才巡夜,刚睡下,就被叫醒。他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没想到是薛诗怡。
“老贾,陈修今天有没有来过。”薛诗怡问。
“没有,前两天倒是来过。”除了逢年过节,其他时间,都很少有人来扫墓,老贾记得清楚。
众人心里一惊,难道陈修没有来这里?
“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吗?”薛诗怡说,她担心陈修从其他地方进去。
“好。”老贾裹裹外套,在前面带路。
沈光年和周晚晴走在队伍后面。
“光年,陈修会不会没来?”周晚晴说。
“也许。”沈光年现在也想猜到陈修的想法,他闹出那么大动静,不赶紧报仇,戒严之后,想出去就难了。
几人来到陈修的母亲的墓前,放着的花已经焉了,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见到血迹。
“老贾,有其他地方可以上来吗?”薛诗怡问。
“上山小路多,但是天黑路偏,不好走。”老贾凭着对这座山的了解。
陈修想带着两个人,从小路上山,那么短的时间,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说明他没有来这里。
既然如此,他应该是找了地方躲着,薛夫人和薛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时间长了就不好说。
“谢谢老贾,我们先回去了。”薛诗怡带了一些烟酒送给老贾,没有多留,一行人风风火火离开。
坐在车里,所有人都不开口,信心十足,最后扑了空,他们猜不透陈修的想法。心里都有些烦躁。
薛诗怡打破僵局:“今天都累了,大家回去休息。”
众人点头。
“谢谢你们为我家的事情奔波。”薛诗怡道谢。
“阿姨不用客气。”沈光年说。
周晚晴和司歆瑶都不好开口,她们的父亲正想着方法对付薛氏,几家的关系降到冰点。不是因为王雅,周晚晴和司歆瑶绝对不会掺和到里面。
先送王雅和薛诗怡回家,司机再开车送沈光年回家。
沈光年开门的声音吵醒安忆夏和张晓柔。其实是两人彻夜长谈,分享趣事。张晓柔极度缺乏安全感,寝食难安。安忆夏通过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
两人穿着睡衣,跑到沈光年家门口。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安忆夏问。
沈光年看一眼张晓柔:“先休息,明天再说。”他一脸疲惫,靠在门边。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就算是他,也需要时间整理。
“好。”安忆夏和张晓柔返回家里,她们默契地不去提沈光年晚归的事情。
一个普通的公寓里,虽然是半夜,依旧亮着灯。这里的墙全都被隔音材料加工过,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从外面只看见些许影子。
薛夫人和薛齐被绑在椅子上,绳子是攀岩用的,陈修喜欢攀岩,用特殊的结扣,越挣扎越紧。
一桶冰水从薛齐的头顶浇下,他被还没融化的冰砸的头疼,吃痛之后,很快醒来。他从镜子里看见旁边同样被绑着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的陈修。
很快了解到情况,他和母亲被陈修绑架了。
“你这是干什么!”他没有接受现在的处境,依然对陈修大吼。
陈修不去管他,将脚边的另一桶冰水倒在薛夫人的身上。
薛夫人的头发被水淋湿,贴在脸上,她被水呛醒,看见陈修,先是错愕,看见自己的儿子,她的反应不如薛齐,光是了解现状就花了不少功夫。
她惊恐道:“你想做什么,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不伤害我们。”
她把陈修的所作所为当成普通的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