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看见他这动作,就已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门关上,喧嚣嘈杂都被隔绝在外。
她将手背在身后,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语调轻淡:“你在找我?”
杜施换了盘发造型,看似松散随意,实则每一缕发丝都待在该在的位置,露出修长脖颈和纤瘦锁骨,比刚才的复古卷发少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温柔。
孟延开半垂着眼打量她,见她气色红润,不知那是腮红还是生理性脸红,不过她神色镇定,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不适。
杜施久久没听他出声,一看,才见他在轻拧眉心正在研究自己。
她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她缩了缩肩膀,瞪他一眼,“你看什么?”
“你耳朵怎么又红又烫?”孟延开伸手摸了摸她绯色的耳垂,眉头随之紧皱。
杜施拂开他的手,“这个耳挂太紧了,勒得我痛。”
她没有耳洞,耳环都是戴的耳夹或是耳挂,自然不如耳洞款来得舒适,难受了她就会去摸耳朵,或是调整耳挂,结果是越弄越紧,耳朵也跟着发红发烫。
孟延开似是不能理解她这样的行为,“既然不舒服就不要戴。”
“你懂什么,”杜施眼风轻轻睨他一眼,“为了好看我可以接受牺牲一些东西的,比如舒适。”
她说着说着缓缓笑开,食指抵住他胸膛,“就像……我为了跟你在一起也可以接受你心里暂时没有我,我也不舒服啊,是不是差不多的道理?”
当然,这句话里,“暂时”才是核心。
杜施说这话也不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卑微显得尴尬,毕竟她在这件事上从来都坦荡,直面内心。
反观他,这时候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一切。
杜施仿佛已经麻木,内心没有波澜,只有一种迟钝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