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久必婚

西风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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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他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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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开垂眸看向怀中,女人露出的那双眼睛有些失神,不知作何想法,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杜施若有所思开口:“孟延开,我觉得这一切好像不是……”

她话没说完,孟延开像是料到她想说什么,扣着她后脑勺,一把将人按进怀里,那些话尽数地被封回她嘴里。

孟延开徐徐道:“不是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少说话,好好休息。”

杜施从小在杜家察言观色长大,如今他让她闭嘴的言外之意,她即刻便会意过来。

有些话可能会被有心人听去,只是这车里除了他们二人,就只剩那司机。

这车不是孟延开之前的商务座驾,中间也没挡板,杜施缄默了一瞬,心不在焉地顺着他话说:“是啊好难受。”

没说起还好,这么一说,杜施肚子空荡荡,身体也宛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低血糖有发作的迹象,使她感到有些反胃。

孟延开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人准备好去颐原别墅。

他挂掉电话,杜施说:“现在就要去么?”

孟延开半阖着眼睨向她:“孟太太,你还有什么不方便?”

杜施睁着双眼睛看着他,孟延开稍稍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反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痒意铺洒在耳蜗,杜施心跳更快,呼吸一紧,下意识抿住唇,缩着去躲。

“什么时候跟你说好的?”杜施忍着不身体的适同他说话,本想笑,但抬不起力气,发烧的缘故,喉咙都被灼得有些干哑,调子不似从前娇媚婉转。

“贵阳。”

“有吗?”

孟延开分腿而坐,手原本并没放在她身上,这时,他抬手揽住她肩膀,大掌隔着西装来回抚按她肩头,嗓音也是那般慢条斯理:“你再回忆回忆,你答应过什么?”

“哦,你说要我努努力的事啊?”杜施像是无意间记忆回流,想起了这件事,“可是我也没答应啊,本来我是想考虑考虑,可是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短信……”

杜施适时打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一脸怅然若失。

孟延开很是熟稔地问出一句话:“有什么条件?”

杜施一脸“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表情,“先欠着。加上上回我们说好的约法三章的最后一‘章’,你欠我两个承诺。”

杜施伸出手,朝他比了个“二”,又挑挑眉说:“虽然前两个约定,你也没做到。”

孟延开朝她送去一眼,没做声。

杜施蛮不爽地哼了声,西装下的手,也沿着他腰线又滑又戳。

孟延开隔着衣服抓住她的手:“少哼哼唧唧的。”

杜施看向外面的路,还真不是去运河岸的,她说:“那边又没我的东西,我脸上还有妆,要卸妆的,带妆时间这么长,还得做面膜修复一下。”

孟延开一副难以理解她到底再讲什么的语气:“生病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些东西?”

杜施装模作样叹叹气:“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孟延开凉声哂笑:“我还以为你们演员是靠演技吃饭的。”

“当然演技也很重要,但如今这环境,像我这样有脸蛋还有演技的你知道多难得吗?所以更要保养好了。”

经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她记得这家商场有她常用的护肤品品牌专柜,杜施便吩咐司机开进商场地下停车场,让孟延开去给她买护肤品,否则就送她回运河岸。

司机等着孟延开发话,只是放慢了车速,孟延开不耐烦地说了句“麻烦”,让司机开进去。

从他怀里起身,杜施发现他右边胸膛位置的衬衫被她蹭上了粉底,杜施将外套还给他,让他穿上。

孟延开上楼,杜施在网上找了从卸妆到面霜的产品图片,一一发给他,让他给店员看就可以。

没过多久,孟延开回来了,手上提了个巨大的购物纸袋,杜施打开一看,好家伙,除了她要的东西,杂七杂八还买了一堆,一想就知道是柜姐强力推荐的功劳,孟延开又懒得麻烦,不想耽误时间,估计听见人说什么就赶紧让人拿货结账。

杜施看了下小票,三万多。

“怎么这么贵?你怎么买的?”

孟延开看了一眼:“不知道,她说积分满三万可以送什么东西。”

杜施想他也不差那点钱,没再多说,将东西放下,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毯子,啧啧道:“柜姐肯定高兴惨了。”

司机将人送到颐原别墅。

杜施人烧得晕晕乎乎的,低血糖让她头晕恶心提不起力气,还是孟延开将人抱进去的。

人进去之后,司机缓缓将车调头往外开,打了个电话给晟叔:“诶,管家您好,人已经送到了……到的颐原别墅这边……没说什么特别的……秦家和昨晚的事都没提到,哦不对,说了点关于秦家的……”

“具体说什么?就是太太不知道二少和秦家的关系,问了一句,然后二少说跟秦家一直没往来,昨晚之所以过去,是那边以为他外公不行了,只是让去见最后一面而已……对,其他的?”

司机回想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嗐,其他的就只是夫妻那些腻歪话了……您是不是多虑了?他俩感情看起来挺好的……诶好好,我挂了。”

得到回复之后,晟叔将话转达给孟泽石。

孟泽石身边这会儿只有大儿子孟知叙和孟京生,电话是开的免提,都听到了。

他昨晚滚下的楼梯,其实也就是卧室到起居室那四级台阶。

因他上了年纪,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晟叔早有先见之明,在他生活的区域,凡是有台阶的地方都铺了厚厚的地毯,骨头什么的都没摔到,就是额头磕到了放在旁边的铁艺装饰,划了条有点深的口子,加上那一瞬受了惊吓,血压也跟着升高。

好在随时有保姆照顾他,发现得及时,没酿成大事故。

他额头的伤口贴了纱布,脸色还有点苍白,因没休息好,看起来略显苍老委顿。

孟知叙说:“昨晚延开的确是最后收到消息的,本来都已经在来接杜施的路上,中途才变道去的机场,但早在那之前,秦老刚上急救车,我们就已收到消息。他如果跟秦家有联系,哪怕是在南深市有眼线,也不会消息延迟那么久。而且还是秦家那边看情况危急,秦家的小辈挨个通知之后,最后才打给他。”

孟京生冷眼望着一边,沉声说:“他那人,不想让你我知道的事,自然有办法隐瞒。”

孟泽石沉默,没表态。

孟知叙斜了自己儿子一眼,“那你倒是把证据和破绽找出来。”

孟京生没吱声。

孟知叙又说:“这么多年,孟延开从不接手跟与秦家有关的项目,恐怕也对那边怀恨在心。昨晚会过去,估计也是念及那是他母亲的父亲,过去替他母亲尽孝,得知手术成功,都没等到情况稳定,立刻就回来,留都不多留。”

孟泽石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孟京生,想了想说:“管家说,他是得知我进了医院才走得急,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这点还是不错的。”

孟京生重重嗤了声:“爷爷,我看您是年纪大了,太容易被糖衣炮弹迷晕头脑,分不清是与非。”

孟泽石瞥了他一眼,没放在心上。

孟知叙则是怒斥自己儿子,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人眼。

孟泽石抬手阻止,似笑非笑地看着孟京生:“我看你是对这次处罚不服,既然如此不服气,那就自己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我这老头子就算能做得了主,也得顾全大局不是么?”

他顿了顿,让人先离开,他要休息了,“至于延开到底有没有跟秦家来往,且看之后杜家跟秦家有无合作就明白了。”

杜家与秦家,向来处于竞争和对立中,如果两方有了姻亲关系,秦家如果早就私下认回了孟延开这个外孙,看在孟延开面子上,同杜家冰释前嫌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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