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奶娘禀报的这两三日宝贝儿子不许人进房间打扫,而且,也没有去花园里练剑,而是整天到晚关在房间里。
据说,连饭菜也用得比平日多了……
连芳洲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但就是隐隐的差了那么一点。
她不紧不慢的问道:“听说你三天都不许人进房间打扫了?怎么了?莫非房间里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家伙不是有洁癖吗?他的洁癖呢……
“没有什么秘密,”李云岳说道:“明天叫人去打扫吧!”
连芳洲就拖长声调“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儿子。
李云岳有点无语。
娘的脾性,他不说清清楚楚,还是清楚个七七八八的,她有了好奇心可不会憋着忍着,他不用想都能知道,今日她一定会借故进自己的房间,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
于是,李云岳权衡一番,果断的做了个决定。
他看向连芳洲,说道:“瑾瑾在我房间里。”
连芳洲猛然睁大眼睛瞪向他,脑子里“嗡、嗡、嗡……”响成了一片空白。
几乎疑心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他那语气、那神情,就跟在说“昨天晚饭我和平常一样吃了两碗”一样平淡!难道他不知道为了他的瑾瑾,外头已经快要闹翻天、快要闹出人命来了吗!
“你、你说什么?”连芳洲结结巴巴反问,气息一顺,就变得气急败坏:“你再说一遍!”
李云岳老实的又说了一遍:“瑾瑾在我房里。一直都在。”
“你、你!”连芳洲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只觉得胸口一股气憋着,那叫一个憋闷、憋屈、憋得慌!总而言之就是憋!从来没有过的憋!
这小子,很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连芳洲起身冲上前,扬起手就要打他。那手臂扬起,到底舍不得落下去,恨恨一拂,扭头吩咐春杏:“快!叫人骑马飞奔留郡王府,把这消息赶紧送过去!快去!”
“哎,是!”春杏也被小主子这句话给弄得头晕目眩心突突的乱跳,踉跄了两下才找回平衡感,忙不迭的飞奔而去!
连芳洲瞪着儿子,瞪着一脸淡定的儿子,心头的火上不上下不下——还是憋屈!
“你,”连芳洲无力的跌坐回椅子里,十分严肃的盯着儿子,语气却显得那么的无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么说瑾瑾一直都在你房间里?为什么不早说。”
李云岳答道:“瑾瑾不让说,而且,我也不想说。”
“岂有此理!”连芳洲气得差点要暴跳起来,怒道:“李云岳!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你看我饶不饶你!”
李赋恰好下朝回府,走在门口就听心爱的娘子在屋里气急败坏的、前所未有的怒喝她的宝贝儿子,不由暗暗纳闷,忙加快脚步进去,道:“芳洲,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