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儿忽的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连澈,说道:“阿澈,你会不会同你二哥一样呢?”
“什么?”连澈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云洛儿撇撇嘴,道:“你们不是兄弟嘛!你二哥这样深情又男子气概十足的男人真正难得!你将来也会这般对你的妻子吗?”
连澈一滞,不觉苦笑。
心道云弟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事没事总爱往这上头绕,唉,他也太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自己都还没想过这个呢!
连澈想了想,便道:“这个,就不好说了。那要看我的妻子值不值我这样做。”
“值不值?”云洛儿尖叫起来,有点儿恼火的瞪他,道:“感情的事儿岂能用价值来衡量?你这样说可太叫人寒心了!”
连澈奇怪的道:“这有何不可?我那妻子若是我倾心心爱之人,那自然不同,若只是妻子,她没尽到妻子该尽的本分,犯下大错,我留她何用?便是不罚她、不怪她,这日子也没法再过下去了,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连澈又道:“云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寒心?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寒心的啊!”
云洛儿顿时有些尴尬躲闪,嘟囔道:“好了好了,算我失言了!那,嗯,你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呢?你同我说说,没准我给你找个好媳妇呢!”
“云弟啊云弟!”连澈大笑起来,在她脑门上点了一点,好笑道:“你就别闹了!说得准的事儿可不一定做得准!别说你问我我根本不知道,就算我这会儿说了,难保不会起变故!我敢肯定的跟你说,我二哥在遇到二嫂之前,绝对没想过他将来的妻子会是二嫂这样的女子!”
二哥要娶的一直都是一个能当连家当家主母的妻子,二嫂进门这么久,至少他没有看出来二嫂做过什么。
云洛儿叫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有点儿讪讪起来,便吱唔着含糊过去不再多言了,心中那一段心病未免更添了一层,暗气:他怎的这么傻、这么蠢,几乎人人都看出来了自己是个女子,偏他看不出来!
徐亦云陪了连泽直到晚间他安睡之前让她回去歇着她才肯走,回到屋中,心情自然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吕嬷嬷、冰绿等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代她欢喜,笑着恭喜了几句,倒惹得徐亦云红了脸嗔责。冰绿等笑嘻嘻的也不在意。
屏退了冰绿、冰梅,只剩吕嬷嬷一个的时候,吕嬷嬷叹了口气,忍不住又道:“论理这会儿二夫人正高兴着呢,老奴不该说这话,不过有的事情不是不说便可避开的,倒不如早说开了早做打算,那思思姑娘,二夫人打算如何?”
徐亦云唇畔的笑容一僵,欢喜雀跃的心也向下沉了沉。
这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她从来没有过。
便是从前苦熬着、憧憬着能嫁给容世子脱离那水深火热的生活,她也从没有想过容世子一生一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可是一想到连泽除了自己还拥有别的女人,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受拥堵起来。
她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他的疼惜,更不愿意别的女人将来还会为他生儿育女。
吕嬷嬷叹道:“思思姑娘跟别个不同!”
是啊,不同。
徐亦云眼中一黯,别说思思是他救回来的,又在他身边服侍这么久,很得他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