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雪话中带着调侃，也带了几分亲昵。
被她称之为“语文小弟弟”的纪允文听出她话中的几分亲昵，心中也多了几分欢喜。
嘴上却贫嘴道：“是啊，我都这么大了，长得比你都高了那么多，叫你姐姐也是真的叫不出来了。我以后就不能像是小时候那样叫你小姐姐了，以后我就叫你名字了。”
程如雪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坐在高脚椅上的昔日邻家小弟，还真是如他所说过，他是长得比她高了很多。
这从他那双大长腿上就能看出来，这小子身高恐怕得接近一米九了。
她也才一米六六而已，要是站在一起，是会比他矮上许多。
“你这是吃了多少高乐高才能长这么高？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就这么高……”
她伸手大概比划了一下后，又笑着道：“每天都跟在我身后，叫我数学小姐姐，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你居然能长到这么高。上次要不是你主动叫我，我都忍不出你了。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这话用你身上才对。小时候黑黑丑丑的，长大了却是阳光帅气了。”
纪允文听她说起过去的事情，神色间也带了几分追忆。
那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那个漂亮的邻家小姐姐，不嫌弃他长得难看，不嫌弃他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去哪玩都带着他，逢人就骄傲的告诉别人，“这是我小弟，谁要是敢欺负他，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那是他除了爷爷之外，第一次觉得温暖。
只是，那样的日子他并没有能过多久。
可这个曾给他笑容给他关心的小姐姐他却一直没有忘记过。
“如雪，不管我变了多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都是无可替代的。”
纪允文真情流露，看向程如雪的眸子是满满的温情。
“哈哈哈，语文你真是个重情的好孩子，小时候的情分，你都能一直记到现在，是个好孩子。姐姐就喜欢你这种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程如雪说着，手也习惯性的伸出去拍了拍纪允文的肩膀。
这是她在部队呆惯了后，对着熟悉和信任的人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此刻做来，丝毫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
纪允文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在看着程如雪一脸欣慰的眼神，眸子闪过几分异彩。
她这个做派和语气都是将他当做弟弟来看待的。
但是，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他了，他不想只做她的弟弟，他想要更多。
不过这个心思，却不适合在这时候说。
这是他们在多年后，第二次重逢见面，第一次是她任务时候，这次……她好像心情也不是很好。
正在这时候，酒被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