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了?”姜沁觉得跟他们废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可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憋了十几年的话,她还是想说出来。
“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我住阁楼、地下室,阴冷潮湿,连鲁斯卡的狗窝都不如,你现在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
“你们山珍海味,鱼翅鲍鱼,我吃咸菜冷馒头,现在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失踪三年多,生死未卜,你们不闻不问,巴不得我横死外面,现在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手受伤了,你们关心过一句吗?只想着借着我攀上厉言骁这层关系,你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
“沁沁……”姜继宗刚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就被姜沁冷声打断。
“去你妈|的一家人。”姜沁目光一凛,眼底凌冽寒意,“从三年前那一场大火,你就再也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户口本不想给我也可以,反正可能三年后你们见到的可能是个面目全非的人,也可能只是一堆白骨,就像你们三年前想要处理掉我一样。”
姜继宗不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怒不可遏:“什么三年前一场大火,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身上流着老子的血,就永远都改变不了我是你爸爸的事实。”
“你当然不知道,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姜沁只是笑,神情淡淡的,眼底也没有失望和落寞,淡到毫不尖锐,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以前我想说,但是你不听,现在也不用说了,因为没必要,说不说结果都一样。”
淡漠的语气,不难想象她曾经期盼过,后来又多失望。
手上,忽然传来一道力量感。
姜沁一震,下意识垂眸看向握着自己手的人。
是姜月辉。
几年不见他长高了很多,不再是儿童,而是有了青少年的模样,清俊但又稚嫩,一双眼睛乌黑明亮,澄澈的仿佛能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里。
“月辉?”姜沁朝着他笑了笑,“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也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