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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捞月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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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等了半天,结果冰鉴就说了一声好饿啊……

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温白羽无奈的揉了揉脸,这个时候小烛龙从厨房走了出来,朝上说:“可以吃饭了。”

紧跟着就听到了小羽毛和蛋/蛋的欢呼声,小家伙们这回不是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的,而是小羽毛揪着小血髓花,小血髓花揪着蛋/蛋,三个串了一串儿,就像在空中摇摆的风铃一样,直接从二层飞了下来。

温白羽的心脏差点也飞出去,小羽毛的个头那么小,竟然拎着比他大那么多的小血髓花,还在拎一个蛋/蛋,温白羽就怕小羽毛把两个人全都扔出去。

温白羽赶紧跑过去,把小家伙们接在怀里,说:“你们几个坏家伙,再闹打屁/股了。”

“打屁屁!打屁屁!”

蛋/蛋奶声奶气的说着,然后从温白羽怀里钻出来,风似的扎进了小烛龙怀里,说:“哥/哥/哥/哥,今天有打虾饺吗?”

小烛龙抱起蛋/蛋,往餐厅走,说:“没有,虾饺明天给你做早饭。”

蛋/蛋说:“明天我要带几个虾饺去幼儿园吃!”

小烛龙点了点头,说:“来,先洗手,你抓了什么东西,手里都是黑的。”

蛋/蛋立刻“咯咯”笑起来,然后用小爪子去抓小烛龙,抱着他的脸蹭,“吧唧”一口,亲在小烛龙脸上。

冰鉴一听开饭了,立刻冲到了餐厅,开饭的时候餐厅是他最喜欢的地方,除此之外他还喜欢厨房,温白羽经常半夜听到“簌簌簌、簌簌簌”的声音,还以为家里有耗子,结果跑下来一看,竟然是冰鉴在掏冰箱。

而且不知道掏了多长时间,冰箱打开都化了,正在流水,小烛龙买来做饭的东西全都被冰鉴吃掉了,甚至连胡萝卜都被吃掉了。

温白羽看着小家伙们飞奔进餐厅,有点无奈,转头对魏囚水说:“要留下来吃饭吗?”

魏囚水摇着头,说:“秦珮还等我回去呢,他只给我一个小时,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抓紧。”

魏囚水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结果这个时候却停下来了,说:“哦对了,差点忘了,秦珮让我和你们打听打听,秦老板怎么突然要回老家住?”

温白羽:“……”

温白羽突然想起来了,秦老板怀/孕的事情,秦珮好像还不知道,魏囚水表面看起来挺暴躁,但是其实很宠秦珮,如果魏囚水知道了,秦珮也就知道了,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告诉魏囚水。

但是秦老板突然回老家去了,这件事情自然瞒不住秦珮,只是秦珮不知道理由而已。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边把桌上的资料收拾整齐,将资料拿起来,在桌子上戳几下,一边面不改色的说:“最近北/京的空气质量太差了。”

温白羽:“……”

魏囚水被说得一愣,说:“这样?不至于搬走吧?”

温白羽赶紧补充说:“秦老板扁桃体总是发炎,空气一差就发作,所以先回老家住几天。”

温白羽说完了都像给自己一拳,这他/妈什么破理由啊!

魏囚水将信将疑,不过因为时间来不及了,秦珮催他的短信都追过来了,于是魏囚水就出门去了。

温白羽满脸微笑的把魏囚水送走,然后松口气,说:“秦老板真是会给咱们找麻烦。”

万俟景侯说:“先吃饭,一会儿咱们给秦老板打电/话。”

温白羽点了点头。

看着小家伙们吃饭,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因为特别有感染力,而看着冰鉴吃饭,是一件非常心惊胆战的事情,因为实在太有感染力了。

冰鉴的身板很瘦,特别苗条的样子,而且什么衣服让他一穿,都有一股……骚气的感觉,因为冰鉴的身条有点软,看起来有点婀娜。

但是他的食量太大了,温白羽虽然不是怕被吃破产了,但是看着冰鉴吃饭,有种可怕的感觉,真怕他把自己肚子给撑/爆了。

蛋/蛋似乎被冰鉴的吃相给感染了,还夹了一个大虾仁给冰鉴。

冰鉴立刻就吃掉了,然后给蛋/蛋夹了一个西兰花,蛋/蛋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吃不吃不吃。”

小烛龙说:“不吃蔬菜怎么长个子?”

蛋/蛋说:“不吃不吃不吃,吃绿色的东西脸会变绿的。”

温白羽眼皮腾腾的跳,说:“这是谁说的?”

蛋/蛋立刻指向小羽毛,说:“哥/哥说的。”

小羽毛此时正在吃一颗很大的西兰花……

大家吃了饭,温白羽就上楼去了,准备给秦老板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响了十几下,然后自然挂断了,竟然都没人接。

温白羽的心脏一下就跳起来了,难道于玥的那帮人已经到了秦老板的老家,秦老板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毕竟那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卖房子,不知道秦老板家里还有什么人。

如果不是遇到了变故,为什么不接电/话?

温白羽一共打了三次,秦老板一直没有接电/话,每一次都是自然挂断,然后再回拨过去。

温白羽急的在屋子里团团打转,万俟景侯洗了碗,很快上楼来了,就看到温白羽在屋子里踱步,拿着手/机一脸的焦急。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秦老板不接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你说他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别着急,你先坐下来,我看于玥的那个项目,是这几天刚批下来的,他们的动作不可能这么快。”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继续给秦老板打电/话,虽然告诉自己别着急,但是秦老板毕竟是怀/孕的人,就算回了老家,也只是不会遇到熟人而已,他是一个男人,也不可能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其他人,这么一来温白羽就更担心了。

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几通电/话,终于“滴”的一想,电/话好像是接通了。

“喂?”

手/机里传出一个朦胧的声音。

温白羽立刻说:“秦老板!?”

秦老板似乎被温白羽激动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说:“温白羽啊,你是想我了吗?声音这么激动?”

温白羽一愣,随即说:“我给你打了几十通电/话,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呢,我能不激动吗?”

秦老板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啊……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刚刚听见电/话铃/声。”

温白羽伸手揉了揉脸,原来根本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是睡着了……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了一下自己想扔手/机的冲动,扔坏了还是自己买。

温白羽说:“刚才魏囚水来我家了,秦珮向我打听你的动向,我说你因为天气太差,扁桃体化脓回老家住几天……”

不知道是不是秦老板睡得挺饱,好像心情不错,立刻笑了起来,说:“哦我知道了,咱们这是串口供呢吗?”

温白羽很无语,又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这几天就会到你那里去。”

秦老板笑起来,说:“温白羽,没看出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啊?你家男人会不会吃醋啊?”

温白羽瞥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旁边的万俟景侯,不知道万俟景侯的耳力能不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此时的万俟景侯正在脱衣服,把上身的卫衣脱/下来,套头的卫衣,伸手往上一拽,身姿立刻就伸展开了,腹部的肌肉伸展着,在暖色的卧室灯黄下,差点把温白羽的眼睛给闪瞎了。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秦老板说:“哦,你说。”

温白羽说:“你有没有发现,你老家那个地方最近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听说于先生把你们家附近的地全都买下来了,不知道突然要干什么用,这个月先生也一直在找月亮玉盘。”

秦老板说:“我回来之后就没出门,在家里没感觉什么异样。”

温白羽:“……”

温白羽很无奈,说:“我们这几天会到你那里看看,你一个人在那边,大家也不放心。”

秦老板笑起来,说:“温白羽,快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暗恋我。”

温白羽当然知道秦老板是开玩笑,结果一抬头,正好和万俟景侯的目光对在一起,那人脱了上衣,正幽幽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好像是听得到手/机里的说话声。

温白羽心中警铃大震,立刻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秦老板说:“原来景爷在旁边啊,那真没意思,等他不在的时候,咱们再互诉衷肠吧。你们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人去接你们,就这样,再见。”

秦老板一口气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温白羽拿着电/话欲哭无泪。

万俟景侯已经光着膀子走过来了,说:“你要和谁互诉衷肠?”

温白羽无辜的说:“是单方面的,秦老板单方面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看来我要提高一下危/机意识。”

他说着,突然伸手一下将温白羽扛了起来,温白羽吓得差点叫出来,万俟景侯扛着他往浴/室走,笑着说:“来白羽,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温白羽踹着腿,说:“我刚吃了饭,我胃疼啊,你把我胃里的东西都硌出来了!”

万俟景侯把人刚进浴/室,浴/室已经放好了水,温白羽一下就掉进浴缸里,万俟景侯将一件衣服搭在旁边。

裙子……

沙的裙子……

又他/妈是裙子!

温白羽立刻跳了起来,说:“士可杀不可辱!而且我穿也不好看,你身材这么好,长得也漂亮,不如你穿给我看吧?”

万俟景侯只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温白羽就感觉后脖子发凉,有鬼喘气的错觉。

随即浴/室里就传来不断的呻/吟声,温白羽终于体会到了挑衅万俟景侯“威严”的后果。

温白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光都从窗户照到眼睛上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伸到一半就觉得浑身酸疼到了极点,根本无法再往上伸懒腰,于是只好把双手又收了回来。

温白羽揉了揉自己的腰,侧头一看,万俟景侯不见了,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摸了摸床,旁边的位置凉丝丝的,估计跑出去很久了。

温白羽艰难的爬下床,去浴/室里冲了一个澡,顺便洗脸漱口,被热气蒸腾的,感觉这才舒服了不少。

温白羽下了楼,小家伙们已经被送到幼儿园去了,餐桌上放着他的饭,冰鉴正倒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翘着椅子腿,忽悠来忽悠去的玩。

这动作是小孩子才会做的……

冰鉴一边玩椅子,一边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餐桌上的早饭,其他人肯定都吃过了,早饭只给温白羽留了一份,是蛋/蛋最爱吃的虾饺。

温白羽走下来,冰鉴听见脚步声,立刻就跳起来,然后快速的冲向温白羽,八爪鱼一样抱住温白羽来回蹭,使劲的吸着气,闻着温白羽身上的味道。

冰鉴不停的蹭着温白羽,好像撒娇一样,温白羽倒是有点尴尬,他还没换衣服,穿着浴袍就跑出来了,带子都给蹭开了,冰鉴好歹是个成年人的样子,老是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温白羽无奈的走到餐桌边,冰鉴就抱着他的腰,像一个超大挂饰一样,也到了桌边,眼睛又变的贼亮贼亮。

温白羽伸手从笼屉里捏了一个虾饺出来,小烛龙做的虾饺很大,温白羽捏了一只,还有三只虾饺,看着冰鉴发馋的样子,温白羽内心有一种罪恶感,难道自己一直都饿着冰鉴来了……于是温白羽把其他三只虾饺就给了冰鉴。

冰鉴一看到吃的,立刻就高兴起来,他已经馋了半天了,抓起来虾饺就往嘴里塞,吃的狼吞虎咽的,温白羽刚吃了一只,他就吃了三只。

冰鉴一嘴油光光的样子,更显得唇红齿白,抬起头来看着温白羽,温白羽赶紧把虾饺咽下去,心想幸好自己吃得快……

他们吃了早点,温白羽回去补觉,冰鉴就溜去自己玩了,小烛龙和黑羽毛还有七笃都不在家,估计是去超市买东西了,温白羽跟冰鉴说过了,鉴于冰鉴总是被一块糖就拐走了,所以他出门要报备,得到同意之后才可以出去。

冰鉴今天也没想出门,温白羽在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簌簌簌、簌簌簌”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快步出了房间,走到厨房门口,果然看到冰鉴又在掏冰箱!

冰鉴正抱着一棵生菜往嘴里塞。

温白羽立刻跑过去,把生菜抢下来,说:“这要洗了才能吃,你这么吃会拉肚子的。”

冰鉴听不懂,只是说:“好饿啊……”

温白羽:“……”

温白羽实在无奈,只好从壁橱里拿了一袋方便面,给他放在热水里煮了煮,他家的东西都被冰鉴吃光了,除了方便面也没什么可吃了。

看冰鉴那么想吃生菜,温白羽最后撕了几片生菜叶子,放在方便面里。

温白羽是开饭馆的,做饭的手艺自然非常好,冰鉴抱着碗开开心心的去吃方便面了。

就在温白羽头疼的时候,万俟景侯终于回来了,温白羽收拾了被掏乱的冰箱,从厨房走出来,万俟景侯正好从玄关进来,说:“这么早就起了?”

温白羽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这还早啊?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昨天晚上根本没怎么睡过,算起来没睡几个小时,确实挺早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走过来,伸手搂住温白羽,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凉气,亲了亲温白羽的脸颊,伸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抚/摸,笑着说:“昨晚白羽很热情。”

温白羽已经头疼欲裂,根本不想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万俟景侯越来越鬼畜了,而且老流氓轻车熟路了!竟然还弄了这种情/趣的裙子让他穿,温白羽羞耻的都想从一楼窗户跳出去……

温白羽说:“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

万俟景侯说:“买机票,顺便打听一下于玥的事情。”

温白羽说:“于玥那帮人已经出发了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不只是出发了,而且已经到了,前几天就到了,他们动作很快,只不过秦老板一直没出门,估计不知道吧。我订了机票,明天早上的,下了飞机还要坐一天的车。”

温白羽点了点头。

他们这趟是去看秦老板的,人不用太多,万俟景侯就打算和温白羽一起去,秦老板那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听说景色很好,万俟景侯其实是想带温白羽顺便旅游了。

然而事实总不能如意,冰鉴非要跟着去,不带他去,冰鉴就有他的法宝,那就是哭!

不知道是不是冰鉴的神/智跟小孩差不多,所以冰鉴特别能哭,几乎赶上了蛋/蛋这个小哭包。

而且一边哭,一边说:“好饿啊……好饿……”

温白羽觉得,其实冰鉴不一定是觉得饿,但是他只会说好饿这一句话,一边哭一边喊好饿,那是一个何等凄惨的场面。

万俟景侯脸都黑了,温白羽说:“算了,要不然就带他去吧,而且冰鉴似乎熟悉于玥公/司的logo标志,或许冰鉴知道一些端倪呢,带着他也好。”

冰鉴长长卷卷的眼睫上挂着豆大的眼泪,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样,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努力的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伸手揉了揉额角,他也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冰鉴也带上了。

冰鉴立刻就开心了,眼睛还肿着,就蹦蹦跳跳得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温白羽就被万俟景侯从被子里挖出来了,亲了亲他的嘴唇,说:“起来了,咱们该去机场了。”

温白羽困得厉害,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脖子,把人也拽进被窝里。

万俟景侯眼神一阵深沉,立刻深/吻下来,温白羽吓了一跳,从梦中被吻的醒了,大脑有些缺氧。

万俟景侯成功的把温白羽叫醒了,两个人提着行李下楼,就看到冰鉴也提着一个黑皮小箱子。

冰鉴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几乎从头兜到脚,还戴了帽子,把脸挡起来,拉着一个箱子,乍一看跟空少似的。

温白羽对于他这一身打扮很满意,万俟景侯已经够惹眼了,长得那么完美,一推花花草草想要贴上来,不过万俟景侯冷着脸,谁也不敢贸然贴上来,而冰鉴不同,长得精致又无害,还总是一脸懒散,撩着眼皮,和别人对上眼神就对人家笑一笑,最主要是一块巧克力就拐跑了,实在太不安全。

把脸遮起来是最合适的!

万俟景侯叫了车去机场,冰鉴坐在副驾驶的地方,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坐在后面,温白羽还困着,就靠着万俟景侯睡觉。

但是睡着睡着,就听到“簌簌簌、簌簌簌”的声音,只好睁开疲惫的眼睛,他往前一看,顿时傻眼了。

冰鉴还抱着他那纸箱子不撒手,因为他身材瘦,坐进去之后,正好把箱子放在自己脚前的地方,然后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各种吃的,什么巧克力、糖豆、饼干、果脯,都是一些非常甜,热量也非常高的食品。

司机频频向冰鉴看去,冰鉴还吃得特别快,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然后把包装纸扔回箱子里。

他们从住宅到机场,大早上不堵车,也要四十分钟左右,半个小时冰鉴一直在“簌簌簌”的吃,吃的司机直害怕。

万俟景侯终于忍不住了,沉着声音说:“冰鉴。”

冰鉴立刻无辜的回过头来,嘴边全是黑色的猫胡子,眨着慵懒的大眼睛,一脸都是无辜,正往嘴里塞夹/着巴旦木的巧克力豆。

温白羽知道,这种巧克力豆是冰鉴的大爱……

冰鉴那个样子,实在太可怜了,想吃又不敢吃。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算了,他还是吃的时候听话点。”

冰鉴得到了温白羽的应允,立刻又开始吃起来,发出“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的声音,吃的天昏地暗的,四十分钟的时间过去,冰鉴的箱子立刻就空了,原来他的箱子里一点儿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全是零食。

下车的时候冰鉴刚好吃完最后一个巧克力豆,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托着全是垃/圾的箱子下了车,司机大/爷直抹冷汗,笑着说:“现在小姑娘真能吃啊。”

众人过了安检,准备去候机室等飞机,温白羽转眼一看,说:“冰鉴呢?不会让人拐跑了吧?!”

万俟景侯也是一阵头疼,不过如果是别人把冰鉴拐跑的,总要有点声音,万俟景侯肯定能听见的,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冰鉴自己跑了。

温白羽拉着万俟景侯在机场的商店里转,专门到那些卖吃的店里转,果然就看到了冰鉴!

冰鉴站在一家卖凤梨酥的店铺门口,殿门口有甜美的迎宾小/姐托着一盘子凤梨酥,正在给过路的旅客试吃。

而冰鉴就拖着他的箱子站在那里,刚开始甜美的迎宾小/姐还被冰鉴的容貌给惊艳了,冰鉴的容貌简直男女通吃,但是很快的,迎宾小/姐就有些尴尬了。

冰鉴站在那里,一块一块的试吃,温白羽他们来的时候,冰鉴已经差一块就把盘子里的试吃全都吃光了!

温白羽:“……”

冰鉴一转头,看见了温白羽,立刻把箱子一扔,伸手抱住温白羽,蹭着温白羽的脖子,说:“好饿啊。”

万俟景侯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把冰鉴拽开,然后拿了一盒凤梨酥交钱,随即把凤梨酥扔给冰鉴。

冰鉴立刻抱着凤梨酥一边拆开包装吃去了,立马就不缠着温白羽了。

万俟景侯果然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知道怎么便利的解决麻烦……

冰鉴吃着凤梨酥,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了。

直到上了飞机,温白羽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这是小飞机,两个人一排座,冰鉴就坐在后面去了。

温白羽上了飞机就睡觉了,不然就会晕机,他已经总结出经验了,立刻靠着万俟景侯闭眼睡觉。

冰鉴坐在后面,坐飞机对他来说还挺新鲜的,这边摸/摸,那边看看。

他把帽子摘下来,大衣也脱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频频看向冰鉴,估计以为冰鉴是个女孩子。

等飞机飞起来之后,空/姐就推了饮料车出来,冰鉴看了一圈,发现一种易拉罐他没喝过,就伸手指了易拉罐。

结果易拉罐里是啤酒……

冰鉴喝了一瓶啤酒,立刻就醉了,脸颊红扑扑的,靠在椅子上,都要出溜下去了,脸色潮/红,还出了不少汗。

旁边的中年人看的直流口水。

这个时候空/姐就开始分发飞机上的早饭,冰鉴头脑晕乎乎的,尤其还是在飞机上喝醉了,特别的难受,但是看到早饭,立刻就醒了好多,打开自己的早饭盒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飞机上的早饭量太小了,远远不够冰鉴的胃口,冰鉴拍了拍肚子,喃喃自语的说:“好饿啊……”

旁边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说:“小妹妹,我的早饭给你好不好?”

冰鉴立刻欣喜的看向旁边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猥琐的笑起来,说:“我有个条件,小妹妹要听话。”

他说着,突然伸手捂住冰鉴的嘴,然后伸手要从冰鉴的衣服钻进去。

万俟景侯坐在前面,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自己的早餐盒,直起身来,猛的一回身,早餐盒“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个中年人的手背上,中年人只觉得手背一阵麻木,就跟要掉了一下,“嗷——”的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把空/姐都给惹来了,中年人立刻不敢干什么了,万俟景侯把自己和温白羽的早餐盒扔给冰鉴,随即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中年人,转头坐回去了。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大喊,朦朦胧胧的醒来了,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让他重新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没事,继续睡吧。”

中年人的手被打的都要残废了,只是一个纸质的早餐盒打的,就肿起来那么大一块,再也不敢图谋不轨了。

而冰鉴则是没心没肺的继续吃他的早餐,空/姐来续饮料的时候,冰鉴又选了另一个颜色的易拉罐,虽然颜色不一样,但还是啤酒,喝过之后,冰鉴成功的歪头睡着了……

下飞机的时候温白羽才醒了,他睡了一路,还不觉得饿,只是发觉后座的一个中年男人莫名其妙的瞪他们……

温白羽一回头,冰鉴歪在椅子上还在睡,眼前堆了三个早餐盒,两瓶啤酒罐子,简直跟吃自助似的。

众人下了飞机,开始坐车往秦老板的老家赶。

这回是大巴士,一排正好三个座位,冰鉴就挨着他们坐下来,温白羽坐在中间,冰鉴腻着温白羽,伸手抱着温白羽的腰,头靠着温白羽的肩膀,有的时候还嘻嘻嘻的笑。

万俟景侯额角青筋腾腾的跳,不过幸好冰鉴的酒气还没醒,一会儿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这才扳过温白羽的脸,突然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温白羽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左右,因为开车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各自睡觉了,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万俟景侯亲着温白羽的嘴唇,温白羽心里腾腾的跳,两个人亲/吻了一会儿,都有些喘粗气,这才分开,温白羽还心虚的看了看周围,仍然没人发现。

然而温白羽一低头,就看见冰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一脸好奇的样子。

温白羽的脸腾一下红了,简直要开锅一样,冰鉴满眼都是好奇和探索,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温白羽感觉他想跳车……

车子出了市区,开的就快起来,因为实在太偏僻了,到了晚上,还要转车,转车之后再坐两个小时就到了。

温白羽一路摇下来,忍不住吐了一次,真不知道秦老板怀着孕,怎么能这么长途跋涉。

他们算是幸/运的,一路上不堵车,也没有任何状况,到地方的时候半夜十一点半。

秦家很大,在当地也是望族,家里住了很多人,秦老板要接朋友来住,但是是半夜三更才到地方,这自然是个苦差事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挣着领这份苦差事。

毕竟住在秦家的还有很多秦家的远房亲戚,都是来投奔的,而且秦老板在这些人眼里看来,是一个非常有钱,而且有地位,还是未婚的漂亮女人,当然有很多人争着想当秦家的男主人。

来接他们的是秦家的一个隔着八辈的远房亲戚,说出来拐了十八道湾,个子挺高,但是一脸的奸诈样子,看到冰鉴的时候贼眉鼠眼的。

温白羽对这个人印象不是很好。

这个人自我介绍叫田东,其实是秦老生前的一个徒/弟,因为秦老生前也算是泰山北斗,收了很多徒/弟,但是并没有得意门生,秦老去世之后,这些徒/弟还是留在了秦家。

田东一直在追秦老板,但是看到冰鉴的时候又贼眉鼠眼,一脸奸猾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好人,竟然都挂相。

田东开了车,很快就进了村子,村子里一片荒凉,根本没有一个人,挨家挨户闭着门,有的房子还拆了一半,看起来果然是被买下来了。

车子往里开,不知道是不是人少的缘故,这个村子显得特别阴森,阴气很重,路上连狗叫的声音都听不见。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就开到了秦家大门前,秦家看起来是个老宅子,有点年久的样子,里面倒是有人声,并不像村子一样萧条。

秦老板竟然还没有睡,正在等他们,见到温白羽笑了笑。

温白羽发现秦老板气色还不错,最起码比在北/京的气色好看多了,并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老板带着众人到他们的房间,没有设在客房,就在秦老板的房间旁边。

秦老板笑眯眯的说:“房间隔音很好,你们可以放心。”

温白羽:“……”

万俟景侯则赏给秦老板一个“上道”的眼神。

秦老板打量着站在一边的冰鉴,笑眯眯的说:“咦?几天没见,难道你男人新收了了小姑娘?”

温白羽说:“他敢?”

万俟景侯笑了笑,但是并没有说话。

秦老板捂着腮帮子,说:“酸倒牙了,别跟我面前秀恩爱。”

秦老板又给冰鉴安排了一个房间,温白羽说:“那个……你能让人准备点吃的吗?”

秦老板说:“你饿了?”

温白羽说:“不是,是冰鉴,他特别能吃。”

秦老板有点不可置信,毕竟冰鉴特别瘦,身材特别好,秦老板第一眼看还以为是个小姑娘。

很快有人弄了些吃的来,秦家虽然在村子里,但是吃的很讲究,做的很精美,冰鉴狼吞虎咽的两口吃完了,意犹未尽的看着秦老板。

冰鉴的眼睛特别漂亮,被这样哀怨的一盯,秦老板眉头跳了一下,说:“他不是甲亢吧?”

温白羽:“……”

冰鉴说:“好饿啊……”

秦老板又让人准备了一点,这回不精致了,主要是分量够足,冰鉴吃的心满意足,一边擦嘴一边说:“好饿啊……”

秦老板有点要崩溃,刚要站起来让人再弄点来,温白羽已经阻止他了,说:“等等,别去了,他只会说这一句,我估计他吃饱了,再吃肚子就要炸了。”

秦老板这才松一口气,说:“我……我觉得也是……”

冰鉴吃了东西,就回去睡觉了,留下温白羽万俟景侯还有秦老板三个人。

秦老板说:“你打电/话之后,我就关注了一下,村子里其他人家果然全都搬走了,而且村子里来了一批人。”

温白羽说:“是于先生的人吧?”

秦老板看了看腕表,说:“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很奇怪,你们来的正好,一会儿就能听见动静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什么正好?”

他说着,就听到屋子外面突然传来“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竟然有点像装修?

温白羽奇怪的说:“三更半夜的,外面在干什么?”

秦老板说:“就是那些人,或许是你说的于先生的人,那些人只要过了午夜子时,就会开始在外面刨地,声音非常大。各种器材全都用上了,简直就是掘地三尺,而且还把房子拆了,连墙都不放过,一寸一寸的拆,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温白羽更加觉得奇怪了,说:“找东西?于先生不是在找月亮玉盘,那些玉盘难道还能夹在墙缝或者地缝里?”

秦老板耸了耸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能肯定的是,这两天他们天天这样砸,而且都试过了午夜子时才开始砸,时间掌握的非常好,我觉得可能是个关键,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你身/体不方便,先去睡觉吧,我和万俟景侯偷偷出去看看。”

秦老板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吧。”

秦老板很快就走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出了房门,外面的人已经安静下来,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冰鉴的房间也很安静,温白羽就和万俟景侯出门去了。

两个人出了秦家大门,外面的情景和他们刚来的时候又不同了。

外面的地这么一会儿时间就给刨开了好多,刚才还杳无人烟的村落,现在竟然多出了那么多人。

这些人的服装都非常统/一,看起来训练有素,根本不像是矿业公/司,倒像是一帮雇/佣兵。

两个人从秦家出来,就躲在一个残垣断戟的房子后面。

秦家现在就像屹立在废墟之中一样,旁边全是废墟,土地也刨开了,房子也拆了,好像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一样,看起来分外诡异。

那些人把挖土机都开来了,工具非常齐全,有人用挖土机挖着地,其他人则是拿着铲子铁锹,还有锤子,手动的在翻找着那些房子。

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有一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竟然还是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他们的头/目。

那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束着马尾辫子,看起来很泼辣,手里拿着一条长鞭/子,就跟古代的包工头一样,在这些废墟上走来走去,大长靴子踏起来“哒哒哒”的响。

几个人从一个残败的屋子里走出来,说:“组长,这里没有东西。”

另外几个人从另外一个屋子走出来,说:“组长,这边也没有东西。”

远处有几个人/大喊着:“组长,这边也没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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