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尽力让开迎面刺来的匕首,可是卡特琳娜怎肯依饶,她举掌便打,只拟将兰某人给逼迫回去,重落于大蛇的攻击范围之内。
兰斯洛特与她瞬间拆了数招,二人双双落下地来,这时身后已有异动,那大蛇把首调转,愤怒地啸叫一声,而后么,自是不必废语,他们俩人在一块儿,却是正中它的下怀,正好方便一口给吞了。
兰斯洛特顾不得再与卡特琳娜相斗,忙不迭抽身欲离,但卡特琳娜却没有半点儿罢手的意思,只见得她呼喝间一掌虚挥,掌影霍霍,以掩兰某人目光,另一手把刀子暗藏在后,觑机递出杀招。
这婆娘当真是疯了么?难道想拖着某家一块儿给那泥鳅当点心么?!被拉出来可不是好玩儿的!兰斯洛特心下里大骂不已,出声叫道:“喂,疯婆娘,别玩儿了,某家认输,某家认输了!”
卡特琳娜充耳不闻,对那逼近的大蛇也视而不见,只管往兰斯洛特身上的各处要害痛下手段,非要报得一箭之仇不可。
其时日轮已于东方群山之颠冒头,把道道金红霞光洒向大千,普照山河。俩人沐浴晨曦,便是自身已至于寒暑难侵之境,未曾为那初春的清冷所扰,但心头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头顶上方忽的一暗,有腥风吹来,那大蛇的巨口业已朝他们罩下,兰斯洛特一凛,立马以二指夹住刺来的利刃,匕首即时便似铸在了铁中,更而朝卡特琳娜打了个眼色。
卡特琳娜进刺不得,回抽无能,又觉头顶险况,再要撒手后退已然不及,没得法子,只好遂了兰某人的意,登时就见那飘忽掌影一凝,化虚为实,径朝兰斯洛特胸膛拍来,而兰斯洛特亦是把另一手抬起,竖掌与她手掌相敌。
二人对了一掌,兰斯洛特顺势撤去夹指,与卡特琳娜一同借力分开,双双自巨口之下跃出。
那大蛇未能得逞所欲,于是乎把首一摆,脑袋径朝兰斯洛特撞来,上头那根根倒刺在晨光映照下,反射出金铁一般的耀眼的光芒。
兰斯洛特见状,不敢硬碰,足下连连后退,再是一个腾身,倒纵开去,与之拉开了些许距离。
而卡特琳娜虽然为此叫好,但她却也无法置身事外,那蛇尾同时甩起便打,起起落落,一下狠似一下,令她不住脚地往来趋避,上纵下伏,折身翻腾,翩翩回旋,好若彩蝶于风里振翅,时有翼碎陨落之危,瞧来情状比之兰斯洛特却是更加的凶险。
这边厢兰斯洛特正与那大蛇的头部对峙,这长虫暂时未有再继续追咬他,就见得其首昂立,时而左右微移,用剩余那只冷毒的眼瞳来把他死死盯瞧,锁定气机,防备兰某人逃离。而那边厢则专心地对付尾端的卡特琳娜。
兰斯洛特没有妄动,目光一瞥卡特琳娜处,只听得他高声叫道:“喂!疯婆娘,这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常言道的好啊,床头吵架床尾合,你我晚上还要睡一个被窝里头呢。但这泥鳅却跑来横插一脚,忒也不识趣,不若我俩先将这条泥鳅给解决了再言其他,你看如何?”
“我呸!你个狗杂碎!哪个跟你是小两口?!做你娘的春秋美梦,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一定要把你给阉了!”卡特琳娜闻言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