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完之后,荀子川忽然插话:“在下一位开始说之前,本官有件事需要当着你们的面讲清楚。”
荀子川看了一眼郑海通,才说:“郑海通溺床这件事,你们当中有谁知道,望你们主动承认。不要等到了最后关头才说,这只会让本官认为他就是凶手。”
只有吴梅仁和杨木举起了手。
季攸宁满意的对荀子川点头,正如她所料。
郑海通激动的问:“你们之中到底是谁威胁我?都是一张床一起睡的兄弟,何至于做得这样绝?”
吴梅仁和杨木都立刻反驳不是自己做的。
吴梅仁:“郑海通,咱哥俩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做那等龌龊昧良的事,我要做了,生的孩子没窟窿眼儿!”
他也是急眼了,才敢这么说。
杨木站出来,并不像吴梅仁那般激动得语无伦次。“大人,目前我们的目的是查出害死刘水仗的凶手,而不是在这里找什么威胁郑海通的人。学生以为郑海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而且大人方才也说了疑似凶器的所有者,也是郑海通。那我们没必要再查了,凶手定是他无疑。”
“杨木,我跟你没什么仇怨吧,你怎么这样!”眼下除了季攸宁之外,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心如火燎,说话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
杨木满不在乎的说:“就是因为咱俩没仇没怨,我才敢这么讲。”
季攸宁拉住激动得要动手打人的郑海通,不料被杨木点了名。“还有徐攸宁,案发现场的刘水仗手中紧握着她的络子。这一定是他在和凶手拉扯间攥住的,却不想被人刺伤,只能留下这个证据。”
正当时,门外有人来报,仵作已经验出刺死刘水仗的匕首,和他们眼前看到的是同一个。
饶是之前季攸宁给郑海通做了一番心理暗示,仍免不了两股战战。吴梅仁原本不信郑海通是杀人凶手,但此时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首先他是尸体的发现者,其次他拥有凶器。
季攸宁冷冷道:“拥有匕首,不代表就是杀人者。如果是你,你会傻到用自己最明显的东西去杀人?”
见吴梅仁没话说了,季攸宁继续说道:“匕首有可能是被有心人偷去,在杀人之后嫁祸的。而你们当中最有可能拿到郑海通的匕首之人,只有吴梅仁和杨木。”
杨木冷不防说:“赵驹也有可能,他也住二号房。”
“赵驹昨日出宫了,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我可是亲眼所见。”
杨木冷哼一声,“难道就因为昨日吴梅仁和我都没出去,所以怀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