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走了之后,我便有些失了魂魄一般地,整日守在屋子门口的亭子处,有些眼巴巴地似乎在等着他归来。
但我的失魂落魄又觉得并非如此简单,好像身上有一块什么东西被人拿去了一般,而仔细想想,不过是一块玉罢了。不过总听说玉能通灵性、识真伪,只怕那血玉真的成了精,附在了我体内,也未曾可知。
我有些不知所以地笑了笑,却引来喜儿的调侃:“殿下这才走了几日,您这心就随着殿下走了?”
这丫头最近胆子有些大,连我也敢说起来,可这无趣的日子总得有些乐子给我找,于是我便也随她去了,只撅嘴道:“你槿儿姐姐不来编排我,倒是你懂得如何胡搅蛮缠起来,真是躲得了她却躲不了你!”
喜儿听这话,便凑到我跟前,低低说道:“槿儿姐姐最近似乎跟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走的有些近了,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我一愣,知道她说的“小太监”应该是小零子,但自觉得小零子应该不是一个“小”太监才对,便问道:“是哪个小太监啊?你可知道得真切?”
喜儿暗戳戳地过来跟我说道:“就是那个常跟着殿下的那个小太监,叫小零子的那个。”
我用手指头敲了一下喜儿:“你怎么知道小零子经常跟着殿下?”
喜儿也学我撅嘴道:“原来侧妃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往来的,才这般不急不躁!”
我又敲了她脑袋一下:“少说些没有用的,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小零子总跟着殿下?”
“自然如此,否则每次送侧妃您回府,怎么总是他?连喜儿都不能去您府上开开眼界!”说着,她有些撒娇起来,倒十分像沁儿。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拽了拽她的头发笑着说道:“你说,你想到我府上做什么?”
喜儿笑了笑道:“去看看侧妃呆过的地方是如何灵,才养得侧妃这样标致的美人儿。”
这是长这么大以来,不管是长辈同辈的称赞, 还是晚辈甚至奴才的恭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是长得十分好看,尽数都是赞我知书讲理,聪慧伶俐的多,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夸我长得好看。
我又来了兴致,挑了一下喜儿的下巴,淡淡说道:“怎么,你还知道看一个人呢好不好看,这么厉害啊?”
“这哪儿能不会呢?”喜儿撇了撇嘴道,“若说奴才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岂不是白在这儿皇宫呆了这么些年了?”
这话中的意思是,每个进宫的人,从嫔妃到宫女,那个不得长得顺眼、好看,才能在这儿伺候着,她见的美人是多了去了,那么说我也是美人自然是名副其实、不带有任何虚假的情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