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子就这么答应了?”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我用虚弱的声音向琴末述说了全过程。我不再管琴末是否会将我的话说给生母,或者什么人听,我只知道,如果还像上次一样,我将与父亲之间的话隐藏在心底,然后不停地一个人去回顾,去面对,终究,折麽的还是自己。
人生已经如此不易,又为何,看不破这一时一刻。
然后,琴末便惊讶地问了以上的一句。
我依在摇椅上,盖上琴末递过来的小毯子,淡淡说道:“这有什么不答应的?”
“那可以是......至高无上的军权啊.......”琴末感叹道。
我歪着脑袋笑道:“那又如何?且不说是不是熠儿沁儿的命更宝贵,就说那军权,岂是想有就有,想要就要的?”
“所以,”琴末跪在我身边给我捶腿道,“主子是压根不觉得手中会握有军权,是吗?”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椅子:“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天底下根本不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可是......”琴末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袋:“这世上永远没有什么白吃的午餐,譬如我是南宫家的女儿,被南宫家养大,自然要被南宫家所用;譬如子钰他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对我好,而是要利用我的身份,哪怕是虚无的身份,也好。”
东风将我的袖子吹起,也将我的头发吹得混乱起来。
“所以,”我换了一个舒服地角度继续说道,“若是老天当真要将什么什劳子的兵权给我,那只能说明,它叫我去做什么事情——而这事情,必然是难上加难的,倒不如,直接换个人去承担了事。”
待我说完,琴末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我:“主子,我从来没觉得你哪一次的想法比这次,更有道理。”
虽然经常听琴末的奉承,但这次她说的听起来远比之前的诚恳多了,于是有点骄傲地说道:“诶,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不过,奴才觉得这些事情都说不好的,谁知道哪天老天爷就把所有的好运都给主子了呢!”琴末跪在了另一边,给我捶起了另外一条腿。
我冷冷一笑:“你觉得,可能么?”
琴末一见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顿时不敢说话了。
倒数她看我的颜色比较久了,我便不再拐弯抹角:“再譬如,你是我身边最信任之人,自然是要为我所用,但你若是有其他的念想,哼,也不是不可以,就看看是是你命硬,还是我命硬。”
琴末赶紧重新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叩首道:“奴才断然不敢违背主子,若此生有违,必遭诛杀。”
她这话字字坚定,掷地有声。
我叹了口气:“你也不必这样赌咒,难道我赐名与你,只是为了听你说这些?”
“是。”琴末低声说道,“对主子尽忠,不仅仅是事事尽心尽力,还要对主子毫无隐瞒......这一点,奴才自知做的不够好,还请主子降罪。”说着,她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