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会儿,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其实我并不是很想醒来,因为总觉得十分地困,十二分地打不起精神来。
可我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已经不知道几顿饭没有吃了,这下子真的扛不住了。
于是我挣扎着起来,喊了一句:“琴末!琴末!”
一片寂静。
我有些慌,因为我很少自己单独呆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面。
而且,饥饿让我觉得随时随地眼前都会出现幻觉。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掀开被子,颤颤巍巍地下了地,朝着桌子上的茶壶一步一步走去,想先喝一点水也是极好的。
却没想到,因为自身已经毫无力气,所以觉得那水壶无比沉重,等我翻过扣着的杯子,准备倒水的时候,手腕子发抖,一下子将整个水壶打翻在地。
一下子,“哗啦哗啦”破碎的陶瓷声在我脚下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我的心,也一下子哗啦哗啦地碎了。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猛地一下瘫在了椅子上。
这时候门被推开,琴末一溜小跑似的进了来道:“主子您没事儿吧?”
我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努力张开嘴道:“没......没事。”
琴末看了看我脚下的水壶碎片,马上明白了什么,赶紧说道:”奴才马上就去端茶来!“
说着,她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不到片刻功夫,琴末谄媚地端着一壶茶和几碟清淡的小菜来。
她利落地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倒没有给我倒茶和,反而给我到了一碗汤,乖乖地说道:“都是奴才不好,刚才在外面眯了一会儿,然后听见屋子里面有动静了才过来看,真是没有尽好奴才的本分。”说着,她又快速地将地上散落的茶壶碎片收拾好,以防我不小心踩上去手上。
其实,以前琴末会说成“都是奴才该死”,不过我十分不喜欢这个说法,她近年才变着法的用各种方式来说自己的不是。
我笑了笑,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吧唧了几口汤,委屈地说道:“琴末,我想吃肉。”
琴末看我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道:“主子您稍等会儿,我听说这家掌柜的独门搓的鱼丸很是一绝,奴才马上拿起钱去叫他赶快来一锅汤,您看如何?”
我马上鸡啄米般地点头,在琴末临推门的瞬间高喊道:“多加香菜不要葱!”
琴末笑着应了一声自去了。
我好歹是添进肚子里了一些东西,身体有了些底气,抻了抻懒腰,等着琴末的鱼丸,有些无聊了起来。
我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忽然发现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卷书。
想了想,应该是子钰之前留下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