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我又成了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没有房子和工作的漂泊者。我从杨漫柔家出来,一身轻松。高高在上的职位并没有让我收获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相反的,我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被寒冷的北风一吹,我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凉透了。除了手里的包之外,我所有的东西都在方博轩家。电话打给黄叔,他告诉我方博轩没在家,我匆匆赶了回去。
黄叔问我,“欣怡小姐,你怎么提了两个这么大的行李箱,施药去哪儿吗?”对于他,我充满好感又心存歉疚,我实话实说,“黄叔,我要搬出去一段时间,妈妈那里就拜托你多照顾了!”他说,“昨天晚上博轩少爷就没回来,今天你又要走,你们是不是……”
他看着我,眼底全是担忧。我说,“我们可能更需要冷静,等他回来,您帮我告诉他一声,辞呈在我卧室的桌上。”黄叔没有阻拦我,直到我走出大门,回头看时,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找到合适的房子对于我们这种大学毕业就漂在外面的人绝对不是一件难事,可我还是需要有一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毕竟带着两个大箱子去看房很不方便。
我正准备在附近找个干净便宜的酒店住下,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了一眼,行人很多,却没有我认识的。我继续向前走,有人“蹬蹬瞪”的追上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燕风?怎么是你啊!”我又惊又喜,他笑着说,“我的新诊所就在那边,进去坐坐吧!”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正在装修的没有招牌的店面。
我跟着他进去,里面还很混乱,工人们忙碌的进进出出,各种机器发出的噪音震耳欲聋。他冲我指了指楼上,我把行李箱放在楼下,跟他走上去。这里一分为二,一半是会客室,另一半是他住的地方。
“不错啊,动作很快嘛,你这里缺不缺人手,我可以来帮忙的!”我开玩笑的说,“不过除了清洁工,可能没有其他职位适合我了。”他说,“我倒觉得你可以考个护士资格证,说不定会在医学的领域闯出一片新天地!”
我被他说的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又晕针又晕血,病人还没怎么样,我先晕倒了,那可怎么办才好!”萧燕风给我倒了杯热水说,“你还好吗?”我忽然一阵紧张,强打精神说,“好啊,我现在挺好的!”
他说,“负面情绪不能及时宣泄出来,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我想,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好好和我聊聊。”我说,“我真的没事儿,你不用担心。”萧燕风摇摇头,“不,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已经出卖了你真是的内心想法。”我说,“没看出来啊,你在心理学方面也有所研究!”
萧燕风的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董妍和孩子走之后,我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但我知道,我要好好活着,把他们的那份儿也活出来,所以才强迫自己去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