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们什么都有了，却没了我们。就如同誓言和承诺都是有口无心，以无心之举算有心之事，大抵是，有心无力。
都说男人做什么都要比女人快一点，萧然可以理解上卫生间也是这么回事，只是，他想，一定是男卫生间多了个小便池。
避免了被尿憋死，萧然看着四周亮起的灯光，校园里到处都是人，这回儿他的脑袋更晕了，两边的太阳穴涨得发疼。
耍着赖般的要林言给他揉揉，萧然就蹲在地上，太阳穴上是有些发凉的小手，打着转儿一样的亲揉，让他脑袋清醒了许多。眼前是同样蹲在他面前的女孩，此刻，他多想把她拥入怀里。
萧然记得，林言的手一向是冰凉的。
“喝不了多少还要逞强，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听着女孩有些责怪的话语，萧然乐呵呵的，“就是照顾不好自己，才要你照顾我。”
是了，这样的话语，从萧然嘴里也没少听过。他在她面前总是不设防，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做不好，却又什么都做得好好的。一次次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跑来，倔得让人心疼。
看着眼前的男孩闭着眼睛，安静的样子，林言心里一阵难受，似乎很少这样吧！每一次他来找她时，总是开开心心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也总是很容易满足，牵个手嘴角都能飞了起来。
她不会在现实里吵架，所以即便是有什么事，她依旧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等他回去了，她才选择说。
“好了，手都酸了。你什么时候回去？”林言站起身，体育馆里有些喧闹，明亮的灯光照耀着四周，却照不亮那个男孩所处之处。
打篮球的，打羽毛球的，与他们的静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悲伤，所以，他们真的很好啊！连分手别人都捕捉不到。
“还早。”
“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我好冷。”
确实有点冷，这几天的风很大，即使是太阳高高挂起，依旧很冷。何况现在还是晚上。
萧然看着几步之外的林言，心里犹豫了几秒，上前拉过林言，拥入怀中，鼻翼间是淡淡的发香，小小的身子却十分柔软，让他忍不住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林言小声说着，周围可到处都是人，说着不住的挣扎。
“别动。”
好吧，我知道你一向都喜欢跟我对着干，所以，我说别动，你非要动。
萧然想，他这一辈子都会记住他跟篮球有仇，一个篮球打破了他们好不容易的静谧，他只好松开林言，把那个碍事的篮球扔了回去。
……
“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我脑袋好沉。”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想一个人出去，等下又得一个人回来。”林言想了一下，似乎不该说这么重的话，补充道:“我叫唐清和我一起。”说着就去打电话了。
林言怎么可能知道，萧然虽然头有点沉，也不至于找不到回去，他只是想和林言多待一会儿。只是，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唐清来的时候就看到萧然和林言各站在一边，像是故意站得这么远，萧然蹲在地上，脑袋搁在手臂里，林言则是站在一边，看着篮球场。
“你们到底喝了多少啊！”唐清把萧然拉起来，此刻她还是穿着拖鞋的，正准备上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没有，就那几瓶。”
出了学校，冷风如刀，唐清在路边站了半天，也没拦到一辆车。萧然想走回去，两人都不同意。最后拦了一辆车，直接到红旗新村，萧然住的地方。
因为萧然就吃了点烧烤，怕他饿，林言又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水和饼干，叫萧然赶紧上去休息，然后就打车回学校。萧然就这么看着她们上了车，消失在视线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