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每天清池都要施一次法,要让北九渊带着他的身体去早朝,只要能挨过早朝那段时间,其余什么时候突然又换了身体都没什么大碍。好在清池的发挥一直很稳定,持续的时间也差不多,撑得最久的一次撑到了黄昏将尽的入夜时分。
然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北九渊和清池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模样,清池想,一定还有更正确的办法,只是目前她还没有找到。要是长时间这样换来换去久了,不知会不会造成魂不附体,这才是清池最担心的。
这天贺兰琉来了王府做客,北九渊也不避讳什么,带着清池一起在水榭里喝茶。
贺兰琉对北九渊道:“今日我听有的官员私底下说着,说是你与太子交好。那日你对太子的态度他们是没有看见,不然也定不会如此以讹传讹。想必这话也是从太子那里放出来的,还听说你有空便去东宫里喝茶?”
北九渊手上洗着茶,动作优雅从容、闲适随意,淡淡道:“子虚乌有的事,随他们去说吧。”
贺兰琉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最忌讳的便是你与谁走得近,这样下去对你总没有好处。”
北九渊温然挑眉道:“皇上再怎么忌讳,总不至于废黜了太子,也把太子遣送去封地。”
贺兰琉道:“今年皇上八十大寿,需得隆重举办,如此齐王殿下也可以借机回京相聚。”
那位齐王清池是没见过。但能和北九渊亲近的人,想必是个不错的人。
转而贺兰琉就把话题抛到了清池身上,笑意流转道:“对了,今日我过来还有一事想请小道长帮忙的。”
清池随口一问:“客人是有业务要介绍给贫道吗?”
贺兰琉笑道:“正是。”
清池一听便来了兴趣,又热情了两分:“什么业务?”
“京郊有一片花圃,专为宫里提供鲜花和花苗。管理花圃和皇宫的往来这件闲差,一直是落在我头上的。”贺兰琉款款道来,“只是新近送去宫中的鲜花成色都不怎么好,花农说是因为阳光不足的缘故。”说着他就用折扇指了指水榭外面的明亮阳光,“可你看看这毒辣的日头,岂会阳光不足?我还听花农说花圃里长了一株怪花,大片的花田,就只有那株怪花能充分地吸收阳光。不如小道长去看一看?”
虽然天气大了些,但这也是一个出游的好机会呀。遂清池一口答应了下来。
北九渊也不阻拦,只道:“过两日我休沐,和你一起去。”
送走了贺兰琉,清池高兴地回翡翠园做准备。她在房里清点了一下她的箱子,又多画了一些符,不知不觉嘴里就哼起了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