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这样不被任何事打扰,做一顿早餐,吃一顿早餐。
虽然这样的日子有限,但却弥足珍贵。
“下午咱们先去看看景周吧。”
“可以。”
他们来波士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薛景周的病么?
所以简煜表现地很慷慨,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见面。
国内
简煜带着夏浅浅出国的这两天,大皇宫里又一阵秘密行动。
长年住在精神病院的云太后,竟然通过了多位精神病专家的诊断,确认她已完全康复。
当韩尚宫扶着云太后走出精神病院的时候,一切恍如隔世。
她在精神病院里呆了五年,卧薪尝胆,只为等到自己儿子回来的时候。
可她等来的,却是大儿子的死讯,二儿子即将被绞死的消息。
年过半百的她,差点没一口子闭过去。
物是人非,看着外面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韩尚宫眼眶酸楚。
“太后,咱们怎么回去?该回哪去?”
“先去汤山,我要看我的丈夫和儿子!至于回哪,让那个孽种亲自来汤山接我!”
她嘴里所指的孽种,自然是简煜。
汤山墓园里,云太后跪在先帝的墓碑前,声嘶力竭地哭着。
“明德,这就是你一心护着的儿子,你看他都做了什么?他残害兄长,残害后母,你怎么会眼瞎,把皇位传给他?”
骂着骂着,云太后便捶打着墓碑,无力地贴了上去。
韩尚宫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搀扶,“太后,您别太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属下刚联系了宫里的人,三殿下和那个贱丫头外出了,可能好一阵子不回来,咱们不如趁这个时候,赶紧把二殿下救出来。”
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人!
云太后眼眸一狠,立即想到了一个人,现在能疏通关系,救阿墨出来的人,非她莫属!
哈佛大学附属医院,这家医院有夏浅浅的许多前辈以及同辈。
夏浅浅帮薛景周介绍了有关治疗肝癌的最出名医生,乔治给他。
医院的效率很高,在研究了薛景周之前的检查报告后,乔治立即命人安排床位,全是看在夏浅浅的面子。
“乔治医生,我想知道,我这病治疗的概率,你知道的,五年前我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了。”
薛景周坐在位置上,很不安。
乔治一双透亮的蓝眼睛睁大看他,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summer和我说,你是个很积极的病人,可你似乎和她说的不太一样。咱们的手术还没做,你不应该问概率,而应该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我们医生可能说你只有半年的寿命,但是饮食得当,注意锻炼的人,也有多活十几二十年的先例。我希望,你不要辜负summer,她跟我说你情况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我会努力的……”薛景周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在那一刻,心里竟燃烧起一种顽强的求生念头。
是,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他更要为了爱他的人活,和他爱的人活。
这个世界太美好,他还要好多事还没完成。
起码,在他死之前,给田悦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下午,乔治医生便给薛景周安排了病房,大开间,就他一个人睡,屋子里迎窗便摆着一盆橘黄色的君子兰,向阳而生,生机勃勃。
田悦带着几名助理将行李放下,便一人塞了个红包,打发他们离开。
老外没有收红包的习惯,权当是小费了。
“周哥,洗个澡,咱们把病号服换上吧?”
田悦从护士那领来干净的病号服,放在床上。
薛景周点了点头,纵然他不想穿这一身,可为了能治好病,他也得说服自己穿上。
他走到门边,把大门按了锁。
站在洗手间外,便把长裤脱了,随后便把衣服丢到了病床上。
难得他这样在她面前毫不避讳,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妻子,弯腰去捡起地上掉落的衣物。
她掏着裤袋,想把里面的东西都捞出来,待会把衣服送回去洗。
西装裤袋里没有其他东西,除了一个男士皮夹。
牛皮色的皮夹,小巧玲珑,她倒是不常见他用。
她好奇地打开皮夹,入眼便是夹在透明薄膜里的一张女人照片,是张在海边的回眸背影,像是偷拍的。
女人长发及腰,瓜子脸上带着几分调皮。
这个女人,不是夏浅浅还会是谁?
田悦的心猛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地厉害。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吃醋,景周已经是她的了,没人可以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