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妈进去放东西,很快就出来了,谢谢你了。”对于不太熟悉的佣人,她并不经常使唤,也没什么皇妃的架子。
扫地的佣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宫门外忽然闯入一个身影,走的很快,上前来到她们面前,扬起手就给了夏浅浅一嘴巴子。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几乎是连旁边的扫地佣人一起甩到了。
徐洁儿怒极攻心,破口便大骂,“夏浅浅!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不起阿沁,他死了我做什么都是多余?那你呢?要不是当晚你说服阿沁去找我爸,他会出意外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要让他去送死!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激动地抓住夏浅浅的双肩,把人不断地往后逼。
眼看着夏浅浅的后脚跟就要碰到门槛,往后栽去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秦墨玉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叫了起来,“你对我女儿做什么!”
说着冲了过去,但徐洁儿还是用力推了夏浅浅一下,让她往后倒,压在了秦墨玉身上。
幸好有秦墨玉这个肉垫,不然真不知道夏浅浅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浅浅,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倒哪里?肚子怎么样啊?”秦墨玉面露担忧,生怕夏浅浅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闪失。
夏浅浅摇着头,“妈,扶我起来。”
扫地的佣人赶紧护住夏浅浅,德顺宫里也忽然从四面八方冒出人,大殿里打扫看电视的也都吓了一跳,丢了手上的扫把、拖把,冲了出来。
顿时,徐洁儿被团团包围,再也不能靠近夏浅浅一分一毫。
“王妃,您都要离开大皇宫了,好好走不是很好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生事呢?”为了维护女儿,秦墨玉挡在了前头,质问着。
徐洁儿的目光却冷森森地盯着夏浅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夏浅浅,亏得我一直内疚,可那个最该内疚的人,不是你么?你凭什么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享福?你们的福气到底怎么来得?是阿沁拿命换来的!”
徐洁儿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声又一声地撞击在夏浅浅的心口上。
是啊,沁哥哥是她害死的,她有什么资格去责备简煜?
她有什么资格安然地享受这份太平盛世?
“你胡扯什么?害死大王爷的是你的父亲,电视上都在直播对他们的量刑!要是他不参与简墨的暴动,助长恶势力气焰,一切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秦墨玉和徐洁儿据理力争着。
可谁对谁错,再争执又有什么意义呢?
错在简墨,在徐为民,但夏浅浅清楚,也在于自己。
“放了大王妃,让她走吧。”看着抄家伙,手里拿着拖把扫帚等等作为攻击徐洁儿武器的护主佣人们,夏浅浅轻叹了一声。
她自己也错了,却一直不敢面对和承认。
自从简沁走了后,夏浅浅和简煜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
这一个月,简煜似乎有做不完的公事,一直没有踏入德顺宫半步。
对于她腹中的孩子,似乎是不闻不问。
公署大楼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晚上,他在这里度过,一杯咖啡,一份文件,故意让自己这般劳累。
咚咚咚——
有人轻敲了几下门,简煜将整个身子都陷入沙发里,懒懒地应了声,“进。”
阿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图册之类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找了附近的几家庄园,这家是性价比最好的,环境不错,设施也很齐备。”
简煜直起了身子,翻看着图册上的介绍。
对比了一番后,他指着“爱丁堡世纪庄园”道:“就这个吧。”
度假的地方是定了,可是皇妃能不能去,这还是个问题。阿生杵在那,半晌不动,显得有些棘手。
“陛下……恐怕,皇妃那儿不好办吧?”
“没事,你订下就是了,就单独订两人的。”
“是。”
和夏浅浅的冷战,不能继续下去了。就算是厚着脸皮,他也得先扯下面子去哄她。
站起身,扫了眼桌上没喝完的咖啡,他冲外面喊了句,“来人,给我端一箱啤酒过来,把明少请过来!”
墙壁上的石英钟表敲响了九下,夏浅浅捧着连环画,一边抚摸着夏大果的头,一边给他讲着故事。
平常小家伙都很配合,今晚却显得异常兴奋,她讲了好几个故事他都睡不着,一双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拉着她的手央求,“夏天,再给我讲一个吧?我觉得自己好像失眠了。”
“傻孩子,你年纪这么小,失什么眠?不许乱说,你闭着眼,不准睁开,我再给你讲个故事,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