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李夫人更是一个没站稳差点趴倒,好在一旁的李老爷扶了一把,但还是惊讶的说道:“你竟然会说话?”
这时候罗西瓦兹也抬起头来,看了一圈,虽然只是一圈却感觉用了很久一般,眼中有祈求有惊慌,仿佛害怕刚刚所说的话别人没有听到一般,又重复道:“是我杀了少爷!”
刚刚两个字根本听不出她的声音来,这一整句话说完,小白才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说话,因为说的中原话实在是有些蹩脚,不认真根本听不懂她说了什么。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魏大人就越觉得中间必有蹊跷,便上前一步半屈着膝蹲在罗西瓦兹的面前一脸严肃道:“真的是你杀的?你可知杀人偿命天理难容,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知!”罗西瓦兹直视着魏大人,眼中满满的坚定。
这次魏大人倒是有些疑惑了,难道李宗真的是她所杀?微蹙着眉站起身,走到李宗的尸体跟前,掀开白帐细看了看又问道:“能告诉我你的杀人动机吗?”
罗西瓦兹明显的愣了一下,也许还没有想到动机,可是这需要动机吗?她真的很早以前就想下手杀了李宗,可是一直都没有勇气而已。
但是此时魏大人既然问了那就不可能装作不曾听到。
长吸了口气,罗西瓦兹这才开口道:“我恨他!”
说的咬牙切齿,仿佛只这一个恨字还不能将她心中愤怒的感情表达清楚一般,看向李宗尸体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尖锐冷酷。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对李宗有如此深的恨意,魏大人捏着下巴沉思半响之后问道:“我听说你是他从‘午夜狂欢’买回来的,是这样吗?”
罗西瓦兹轻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如此恨他?难道你不应该感激他吗?是他把你从那种环境中解脱出来,还不嫌弃你的身份把你纳做小妾。”魏大人越来越不能理解罗西瓦兹杀人的动机。
“哼!她只是一个会唱歌跳舞讨男人欢心的妖女罢了,哪里知道何为感激,她们有没有心还说不定呢!”李夫人又站回到门外,白了一眼罗西瓦兹,一脸鄙夷。
魏大人轻轻摇了下头,他不能够完全同意李夫人的说法,但是他也没法辩驳,而且现在还有个问题困扰着他:“你是用什么杀害了李宗?”
低下头沉思一会后,罗西瓦兹这才抬起头回答:“铜镜。”
“铜镜?”
“大人,就是这个!”一旁的小厮将一块足有一尺的圆铜镜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魏大人指着那铜镜问罗西瓦兹。
罗西瓦兹又点了点头。
看着铜镜上还沾着未干的鲜血,魏大人不禁微蹙了下眉头,命人将铜镜收好,然后对李老爷和李夫人作了一揖道:“李老爷,既然这女子已认罪,那魏某就将人带走了。”
李老爷扭过头闭着眼挥了挥手,他刚刚死了儿子心里本就难过之极,根本就不想说话,若不是想着还有律法约束,在早上知道是罗西瓦兹杀了李宗时,他就直接将她打死了,哪里还会有这些麻烦事。
魏大人转过身便对一旁的士兵道:“将人和行凶所用的铜镜一并带回,押入大牢等候问斩!”
一旁的人毫不客气的将罗西瓦兹押下,然后跟在魏大人的身后就出了李府。
可是端木清风和小白却还站在李老爷和李夫人的对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虽然端木清风长相俊秀,器宇轩昂,倒是吸引了李夫人的目光,但是李老爷却很是不悦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李府?”
“李老爷此言差矣,我们不过是好奇贵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便趴在后门上瞧了瞧,没想到就被刚刚的魏大人给抓了进来,我们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何会在这里。”
端木清风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这时候小白忽然想对大师兄束起大拇指,她还真没有见过大师兄脸皮如此之厚过。
什么叫趴在后门上瞧一瞧?趴着趴着就趴到人家后院去了?人家不抓你才怪呢!
但是腹诽归腹诽,小白还是很配合的做出了一脸可怜又无辜的表情,而且一直躲在端木清风的身后,那样子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见两人并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这本就心烦的李老爷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端木清风对李老爷轻轻作了一揖并不言语,便拉着身旁的小白朝着李府门外走去,还听到身后的李老爷对下人说道:“请位法师来,为少爷超渡亡魂。”
而直到踏出李府,小白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放了出来,那和大摇大摆的进去听戏有什么区别?
离开李府一段距离之后,小白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他们怎么那么容易就将我们放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