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路走着,想着事情。夜深了,路灯也变得昏暗了。隐约前面有个跑步的人影往我这边快速逼近。我反应过来定神一看,只见路灯下,一位夜跑的高个老外头戴耳机,迎面从黑暗处跑了过来,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我来不及转身闪躲,一个踉跄,与老外迎面撞了个满怀,身单力薄的我差点没摔倒,一身运动短打的老外摘下耳机,连忙过来扶起我道:“Yobro,mybad,areyouok?”
那老外一股纽约布鲁克林腔的道着歉,恨不得要跟我来段rap似的。
“明明一白人小伙却是满口的黑人腔,咱能不能不装?”我心想。之前就被堆堆弄得一肚子闷气,我刚想发作,看看对方应该是位刚入校不久的大一新生,也不好怪罪什么,于是摆摆手说了声没事,便各自离开了。
等大高个离去,我继续走到自己的宿舍楼下,下意识地摸摸衣服内侧袋。
“嗯?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糟了!卡呢?刚才还在的。”我这才发现卡弄丢了,顿时慌了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翻遍全身的口袋。
经过仔细地翻找,卡终于找到了,可令人费解的是,却是在衣服外面的侧兜里翻出来的。
“刚才明明记得是放进内侧袋了的啊……”我有个习惯,就是重要的东西永远放在上衣内侧袋里。于是,我逐渐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高个是冲着我来的,并且是故意撞上我的,趁乱把邀请卡给调包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会来堆堆的公寓?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不对不对,我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愚蠢阴谋论。
最后,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卡确实被调包了,难不成这一切背后有个无孔不入的神秘组织在渗透进入这场盛大典礼。如果推测属实的话,那事情的严重度就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还要不要参加首航仪式。到底要命还是要真相?
不行,我现在马上需要返回堆堆的公寓,检测这张卡片到底有没有被调包。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立刻转身朝堆堆公寓的方向跑去……
“堆堆开门!”我焦急地拍门,关键时刻,拍门可比门铃好使。
“怎么,后悔改主意了?”堆堆一脸傲骄地开了门。
“不是,我在路上被一个老外学生无意中撞了一下,后来发现原先放在上衣内袋的卡片莫名其妙地跑到外兜来了。所以我怀疑卡已被调包!你行行好,快帮我检测一下是否还有稀土金属在里面?”
我一股脑儿将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晕,赶紧的,卡片给我!”姑娘三下五除二地拿了卡片转身放到了那台检测仪器前。
一片安静,仪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糟了!卡真的已被调包。”我瘫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两天经历的事情犹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堆堆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比想象的还危险,福尔摩斯先生你去不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