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若非诧异的时候,团子居然还人性化地点头,仿佛在说是呀是呀,嗷呜地伸出小爪子抓着她的指腹不放,粉嫩的小舌头在上面细微地舔舐着。
“......”宁若非魔怔似地捏捏团子的小爪子,半晌回过神惊讶地无以复加。
我的妈呀,团子真的是要成精了么?
那以后要是化成人形,变成狐狸精是男是女?
使劲摇晃了下脑袋,宁若非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驱之脑外,她可是根正苗红的五四好青年,不信谣不传谣,不信鬼神不迷信,怎么能受封建渣滓的荼害呢?
默念了好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宁若非再定睛看向团子的眼睛,黑黝黝的一片哪有什么湛蓝色,仿佛刚才就是她的错觉。
“团子,你要是听得懂我说的话就点点头。”宁若非怀着又是期待又是不安的心情紧紧地盯着团子,生怕它开口蹦出一句,“我听得懂呀。”
好在团子依旧伸出舌头不停地舔着她的手指,对她说的话置若未闻。
宁若非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满脸庆幸。
一定是她今天太累,应早做休息,好好充实下精气神,明天她就又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说做就做,宁若非简单地梳洗后,一骨碌就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梦里灰蒙蒙的一片,山色未明,人烟未逢,宁若非就这一条曲径幽道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惚中看到尽头的两个身影。
“所行为何?”
“既为命定,何来所行?”
飘渺而幽然的声音很熟悉,但宁若非却记不起是谁的声线。
一夜就在长长的小道走得不知尽头,再醒来后,宁若非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全身酸痛无力,就连眼皮都沉重的直打架。
张张嘴发现口干舌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陆之恒制止了,语气满是担忧,“非非,你发烧了,把这碗药喝了,今天在床上好好休息下。”
宁若非掀开眼皮,扑鼻的就是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下意识就想呕吐。
天哪,前世她都是铁打的身子,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生病,今此一遭,算是彻彻底底感同身受了,简直都比围着操场跑个十来圈都难受。
陆之恒见状,拿出红姜糖哄道:“非非乖,喝了才能好起来,明天就是除夕了,还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呢。”
宁若非霎时眉心一动,她好不容易才体验一回七十年代的春节,可不想就这么泡汤了,随即捏着鼻子一口闷,末了直接接过姜糖吞咽咀嚼,这才把中药残留在口腔的苦涩气息冲淡。
“之恒哥,我难受。”
许是平日见惯了宁若非大大咧咧,灵动俏皮的模样,现在再对比床上娇弱眸子泛着雾气的人儿,陆之恒不免心疼几分,安慰道:“非非你就是简单的发烧了,可能就是昨晚没有盖好被子,都怪我不好。”
宁若非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我不睡的那么沉,就能帮你盖好被子,这样非非你就不会感冒了。”陆之恒略显自责。
宁若非鼻头一酸,撇过头不想让陆之恒看到她乱糟糟的模样,也不想让他担心,“之恒哥,我想休息,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