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宁若非一时顿住了。
这买的是假货么,都不带象征性地谈下价格,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底。
“怎么,是不是价钱高?师父已经很厚道了,再低师父都亏出翔来了,徒儿你不要太过分,见好就收,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左老苦口婆心地劝道。
宁若非自是没没有听取他的片面之词,低下头品鉴。
宣纸绵软,坚韧洁白,吸墨又均匀;湖笔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看起来倒有几分“毫虽轻,功甚重”的精心工序;徽墨近“丰肌腻理,光泽如漆”的特点,造型美观;端砚偏天青色,纹理雅致,石质柔润,发墨不滞三日不涸。
总体都对的上号,宁若非也就放心了。
“可以,不过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要回家和我家那口子商量下。”宁若非也不讲价,如获珍宝地爱不释手,研磨提笔,写下一个“道”字。
左老欣喜之余,瞥了眼,摇摇头,“不行,虽初入黄庭,但远远没有似道非道的程度,乖徒儿还是再多练练吧。”
说完,径直离开。
宁若非正在兴头上,也没管他干什么去了,提笔练了好几个小时,练的最后她都有种越看越不认识这个字了。
“哎,糟老头子该不会是在忽悠我吧,这要写到什么时候?”宁若非忍不住嘀咕吐槽,像她这种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怎么可能三冬九寒,起早摸黑起来练字,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但又想到老头说完成不了,就要断绝师徒关系,顿感惆怅。
“算了,前世我算是辜负了易爷爷,现在转世重生,我就当好好补偿他吧。”
抱着这种想法再加上宁若非本身就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很快就再次潜心研习。
期间宁可儿好奇地偷偷瞄了好几眼,但安静地没有打扰到她,只是秋水般的眸子满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桌面上都是单单一个“道”字,各种书体都有。
这时门外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满脸惊吓成苍白色的妇人,怀里裹着一个看起来才几个月大的婴儿。
急得团团转,语气焦灼,“可儿,你爷爷呢?”
宁可儿看了眼脸蛋红的异常的婴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就跑开去找左老了。
宁若非暗地打量了会妇人,见她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左右,生的姿容俏丽,又联想到可儿之前提到过的孤儿寡母,想来就是她了。
微微叹息了会她的命运多舛,这才凝眸看向她怀里紧紧裹着的婴儿,看起来应该是伤寒感冒之类的,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婴儿都进气多出气少了,命在旦夕。
此时宁若非也是无措,心里惶恐不安,竟生出都怪自己平日和陆之恒没有好好学习医术的自责想法,也不至于现在只能干着急。
不多时,宁可儿带着左老回到这里,又小跑进房间去拿出来药箱。
左老扫了一眼,眉头皱的厉害,“怎么让孩子烧了这么久?”
语气也有问责的意思。
年轻妇人带着哭音,“左叔,村里的李大夫进城去了,我连着跑了好几个村子都没找到大夫,所以没办法才找到您的,希望你看在也儿死去爹的份上救救他吧,我给您做牛做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