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安格尔叫住一脸菜色准备告辞的奥斯,问,“你有没有搜查那个屠夫的信件?”
“信件?”奥斯有些莫名,道,“没。”
“他所有的信件,还有笔记本,日记之类的,能不能都帮我找来?”安格尔问。
奥斯摸摸头,问,“人都抓到了,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没等安格尔说话,莫飞问,“有没有电脑?”
“呃,有的。”奥斯点头,“他有一台笔记本。”
莫飞道,“那就把笔记本也带来吧。“
奥斯不解地看看两人,“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要那些做什么?”
安格尔有些无奈地看奥斯,“奥斯,我觉得把S市的治安托付在你手上,很没有安全感。”
奥斯黑了一张脸,小声嘀咕,“不就吃了你一顿饭么……”
安格尔白了他一眼,道,“明天给我把东西送过来。”
“是……老爷。”奥斯朝天翻了个白眼,走出门,上车前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在门口说,“安格尔,你别当我比猪笨,我知道,你是想查那个屠夫为什么会第一时间知道所有受害者的地址是不是?!”
安格尔端着茶杯瞄了奥斯一眼,嘴唇轻轻开合,蹦出了一个字,“笨。”
奥斯鼻子里出大气,想了想,坏笑,“我告诉你,某方面你也比猪笨!我会煮蛋炒饭,你丫的会么?我还会用传真机!”说完,晃晃悠悠走了。
安格尔端着杯子眯着眼睛看奥斯离开的背影,不满地问莫飞,“传真机?”
莫飞摸了摸脸,收东西,进厨房洗碗。
当晚,安格尔一直都躲在房间里画画,莫飞则围着画廊,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然后打了几个电话,见时间差不多到十点了,就关了画廊的门,落锁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莫飞走过去接了起来,“喂?”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伴着轻轻的喘息声,说话的人似乎喘得很厉害。
“你找谁?”莫飞问。
“我……啊!”那女人的话没说完,就突然尖叫了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表明这女人受到了严重的惊吓,随后,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混乱。
“喂?”莫飞皱着眉头对着电话大声问,“喂?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野兽的低吼声,还有那女人的惨叫和求饶声,“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
“喂!”莫飞也让那声音吓到了,那女人感觉是在被什么东西攻击。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变成了一片死寂,就当莫飞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咔”地一声被重重挂断了。
“喂?”莫飞又叫了一声,深深皱起了眉头,不用说,那个女人肯定出事了……还有,刚刚听到的那种类似野兽的低吼声是什么?被狗咬了?不对啊,没听到狗叫。
“莫飞。”正在不解,莫飞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安格尔的声音,抬头,就见安格尔靠在走廊的扶手上看他。
“你的叫声二楼都听到了。”安格尔问,“出什么事了么?”
“呃……”莫飞想了想,还是将底楼的灯关了,走上楼去,将刚刚的电话告诉了安格尔。
“野兽的低吼声?”安格尔疑惑。
“嗯。”莫飞点点头,想了想,就道,“安格尔,去装一个电话的录音装置吧?或者换一台稍微先进一些的电话,这样就不会错过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了。”
安格尔听后看了看莫飞,问,“你会不会用传真机?”
莫飞哭笑不得,无力地看安格尔,“传真机只要按一下就行了,有什么好学的?”
安格尔更加的不满起来,转身进房间。
莫飞见安格尔不怎么高兴,就跟了进去,道,“你只是不接触那些电器而已,又不是比奥斯笨,我觉得这地球上没多少人比你聪明了。”
安格尔坐在沙发上拿出早上的报纸,抬眼看莫飞,问,“真的?”
“嗯。”莫飞点头,见安格尔脸上又带上了笑意,才松了口气,道,“洗澡睡么?”
安格尔点头,“嗯,我先洗。”
莫飞给他拿衣服,安格尔接过衣服,一派从容地去洗澡了,莫飞则走到了安格尔的画室,看他刚刚画的画。果然,最近安格尔特别喜欢画自己,四周的画板上都是自己,各种姿态的,散落的素描纸上,还有铅笔画的自己。
莫飞坐在地上,一张张地看安格尔画的素描,他很喜欢看安格尔画的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角度看的,总之,在安格尔笔下的自己,非常美好,让他头一次不再觉得讨厌。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安格尔擦着头发穿着睡衣拖鞋走了出来,来到了画室的门口,看莫飞。
“洗完了?”莫飞问。
“嗯。”安格尔点点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心思。
莫飞一贯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回去拿衣服洗澡了。
安格尔走回房间里,看了看床……又转身出了房间,回到画室,走到墙角。那里有一桶他用来图画布的底料,还有几桶他用来画漆画的油漆。
安格尔挑选了一下,提起了一桶黑色的油漆,用油画刀撬开了盖子,抓起一把刷子,转身走出门,进了莫飞的房间。
……
等莫飞洗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安格尔画室的灯已经关了,走到他卧室门口看了看,就见他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莫飞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自己房间睡觉吧。
走进房里,莫飞边擦头发,边打开灯,想看一会儿书再睡,但是……
莫飞发现四周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他记得自己房间的墙壁、床铺……全都是白色的,可是现在看看……他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墙壁、床铺都变成了斑马纹……伸手在被单上摸了一把,还粘糊糊的,拿到鼻子下面一闻,一股油漆味道。
莫飞蹲下找了找,果然,就见床底下有一个空的漆桶,还有一把刷子。无力地蹲在地上,莫飞看了看四周,说不出滑稽的斑马纹……
扔了手里的刷子和漆桶,莫飞站起来,出门,推开了安格尔虚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