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九跟童贯通连忙走了过去,见穆夫人脸色发黑,定是中了剧毒。要是没有解药恐怕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心中一想,也是没有办法,连忙朝众人道:“你们谁有治毒的解药,快帮夫人疗伤。”
崔璇道:“滇南双鬼呢,他们在云南混迹过……说不定……”
谁知穆夫人呵呵一笑道:“假惺惺……”咳嗽了两声又道:“我知道……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些个穆夫人的家奴们听了各个哭的泪如雨下。穆夫人见她们哭又很不耐烦的道:“不许哭!”
众人也心知穆夫人大限将至,心中也是难过万分。穆夫人朝素心道:“你扶我直起身子来。”素心哪敢违抗,慢慢的把穆夫人直起身子来。穆夫人又道:“阿七!你过来!”
阿七听了穆夫人叫他,身子一震,用手指了指自己,看了看周围的人道:“我……我?”穆夫人怒道:“怎么!你……你聋了吗。”
见穆夫人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她说的话怎能不从。阿七走过几步心道:“她能关照我什么呢?我又跟她非亲非故……难道她是要在临死之前放了我跟文婷不成。哎呦,那可就太好了!”自己想着正高兴,蹲下身子,假装难过道:“夫人,你……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故意挤出几滴眼泪,到最后实在哭不出,便用袖子遮着自己的脸来假装哭,哭出了声音来,另外一只手却沾了点唾沫星子,往自己的眼睛下面擦了起来。
穆夫人见状也落下泪来道:“我的孩儿要是……要是还活着,也要像你这么大了。不……说不定比你还要大了十岁八岁的。”
阿七放心袖子道:“是啊……是啊……”他也不知道穆夫人年纪,随便敷衍着。
穆夫人道:“阿七!夫人对你好不好……”阿七心道:“我能说不好吗……说不好的真的是傻子。”哭着道:“好的不得了。”穆夫人又道:“那夫人说的话……你听不听呢。”阿七道:“自然听了。”
穆夫人身子一沉,素心心觉穆夫人想要起身,上去扶了扶她。谁知穆夫人摇摇头道:“没事。”用手捂住胸口,见她脸色发紫,定是中毒太深,药石无法医治,剧毒攻心,一副快要奄奄一息的样子。
穆夫人朝阿七道:“好孩子,你过来。”此时此刻阿七定是唯命是从,慢慢靠近穆夫人。穆夫人又道:“阿七,我知道……你……你不是江湖中人……这……这我才能放心……放心把这些家奴家婢都……都交给你……”
阿七听了身子一震,道:“都交给我?夫人……你……你这可是儿戏了罢。”
穆夫人表情严肃,脸上出了些许的汗水,显然已经疼的话都说不出。要不是有后事要交代,恐怕早已经撒手人寰。慢慢蓄力,才缓缓道:“阿七……我们还有使命……没有完成。你……你带她们去黄河黄山大会……结束以后。你……你……”
阿七一时也心中不忍,见到穆夫人这幅模样道:“好……好。我……我答应就是了。”说完心道:“等到时候去了黄河黄山大会,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结束了就各回各家,各奔前程,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