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真是陈茵,见秦坤尽躺在床上便没再放出声响。放下手上的东西便出门去了。见秦坤尽在床上躺了三天,稍稍有些发热。想到自己那日对秦坤尽痛下重手,心中也是不忍。过了几日,便又服侍秦坤尽的起居。她本就是白莲教的圣教主,那些下人做的粗活累活,开始的时候自己是极不适应的。慢慢的倒也做的来。她见陆炳天对这些是倒是熟悉的很,她与自己年纪与其不相上下,定是不肯认输。这些日子已经做的很熟练了。
又过了十多日,秦坤尽可以自己下床,梳洗进食已经不成问题。那日陈茵便与陆炳天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饭菜端了上来。正想喊众人用饭,却找不到秦坤尽,找来陆炳天商量,生怕秦坤尽又做出傻事。二人一合计,干脆不告诉那些长辈,生怕他们担心。四下搜寻一番再作计较。
于是二人便分头行动,陈茵刚走出山中茅屋没多久,便在山下的村落找的了秦坤尽。只见他跟一帮孩童玩在一起。见到这幅光景自己心里也放心许多。正当自己要喊秦坤尽的时候,只见那些孩童道:“妖怪!妖怪!老妖怪……”
陈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些孩童忽的爬上了秦坤尽的身上,朝他又打又抓。自己连忙跑去,驱散那些孩童。可那些孩童完全不理会陈茵,几个男孩爬上了秦坤尽的身上,秦坤尽身体不堪重负,倒了下来。那些孩童见他倒下,连连说道:“打他,打他,打死妖怪。打死妖怪。”
虽说秦坤尽身上穿着邋里邋遢,又披头散发。出门的时候原本就不是这样,不知为何弄的如此狼狈。陈茵一时发怒,大吼一声。那些孩童受到惊吓,连忙四散逃去。地上只剩下秦坤尽一人。
陈茵连忙扶起秦坤尽道:“坤尽回去罢,要吃饭了。”秦坤尽睁开眼睛,道:“吃饭?好啊好啊!吃饭好啊。”随即一扭身子朝附近走去,陈茵拉都拉不住,便跟在他后面。只见秦坤尽朝一条小巷子走去。走到一家农户屋外,见地上有个碗。碗里有些残羹剩饭,拿起来便吃。
陈茵大惊,不知秦坤尽为何会如此。见农户家的一条黄狗跑来,先是朝秦坤尽狂吠不止。秦坤尽不为所动,那黄狗急的连忙咬了上来。
陈茵心道:“这是在做什么。”连忙欲上去拉秦坤尽,只是自己也有些怕那条黄狗。走到一半不敢再向前,便道:“坤尽!你在做什么。”那黄狗越咬越凶,秦坤尽连连用左手驱赶它,黄狗也不怕他,刚被秦坤尽用手拍走,立马上冲了上来。
陈茵道:“坤尽!你与狗争食这又是为何。”
秦坤尽也是不答,光顾着吃着那狗碗里面的东西。那农户好似被惊到,从门中走出,想探个究竟。陈茵立马上前道歉,鼓足勇气,一把拉上秦坤尽,转身便跑。朝山上连跑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到茅屋。
众人早已经用完饭事,见二人才回来皆是灰头土脸,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此以后,秦坤尽便整日往山下跑,到了太阳下山,自己又疯疯癫癫的回来。看他的样子好像玩的特别高兴。手上拿这树枝,嘴上哼这山歌。又有时,哪都不去。就待在茅屋外,看着地上的蚂蚁一个个的爬来爬去。嘴巴里还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那日又一个人爬上茅屋的上面,虽说他分量不轻,但专门踩着吃力的地方,也不会踩坏房子。倒是有一次,在茅屋上面睡觉,自己一个不小心,便翻滚了下来,打翻了白不凡的些许药草。
刘延钊见秦坤尽这一个月来疯疯癫癫道:“完了完了。本来是个残废,现在变成一个疯子。白神医,残废还好一些。变成疯子整日这么疯疯癫癫,我看你这房子没几天就要被这小子拆了。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云非凡道:“你怎么整日都说这些丧气话。没病也要被你说出病来。”
白不凡道:“姓刘的,你在这里白吃白喝,还要挖苦我。治疯子的药我倒是没有,吃成疯子的要我有的是。怎么,你要不要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