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尽怒火中烧,身子发抖,握紧双拳道:“大年是为了救我而死……汤拜厄!你休要含血喷人,你与梁二爷一心抢夺情剑,还意欲杀掉丁大哥。你虽不是和尚,不需吃斋念佛。但好歹也是道士,出家人半点慈悲都没有。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才肯善罢甘休!”
汤拜厄一脸不屑,忽看到秦坤尽身上背着的东西。心中一惊,张开血盆大口,一副惊呆了的表情。想到秦坤尽身上背的有可能是情剑,兴奋的不之所错。道:“秦坤尽我问你,丁天是不是死了。”
众宾客大惊,不知汤拜厄怎会说出此等话来。他到底有何依据,便判断丁天已经死去。见秦坤尽不答,汤拜厄哈哈大笑。秦坤尽自己自然不也不知汤拜厄是如何知晓的。想到此话说不定是汤拜厄的计谋也不一定,干脆自己不答,任由他们猜想去罢。
钟昀也不管在场情况,忙道:“管那丁天是死是活,与我们武夷山半点关系都没有。大师哥!二师兄临终前可曾说了什么,若你能说出,而且众师弟也觉得可靠的话。兴许能证明你不是杀死二师兄的凶手。”
柴宝也附和道:“不错!若是大师哥能说出二师兄的遗言……大师哥你倒是说呀,我相信大师哥觉不会杀死二师兄。他们二人平日关系极好,二师兄怎么会突然被大师哥所害。打死我也不信。”
秦坤尽紧皱双眉,一阵思索。他知道当时唐大年是要他做武夷山的掌门。此时要是说出来,众人怎肯相信。更何况师弟妹们已经同意董淳雪接任掌门。此时自己说出唐大年的遗言,岂不是真小人也。想到这里,自己忍住半句话不肯说。柴宝跟钟昀急的团团转,连声催问,可秦坤尽就是不语。
谢媛道:“大师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汤拜厄道:“哼哼!我看他是拖延时间,等待救兵罢了。大家一拥而上,抓住秦坤尽一干人等。他们武夷山定是串通好了,等他们的救兵一道,我们便大事不好……”
秦坤尽怒道:“你住口!”手指指着汤拜厄一声怒吼。众人见他内力充盈,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有这等修为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心中不免佩服。要说这样的人杀了自己的师弟,众宾客也是不信的。可为何秦坤尽此时迟迟不愿说出唐大年的遗言呢。众宾客自然不知秦坤尽的难处。
秦坤尽道:“我与二师弟情同手足,我从小就把他当成我的兄弟。虽说我整日拿他玩笑逗趣,他可从来都不生气。我这秉性也是不佳,可大年处处体谅我,处处向着我。说来惭愧,我这个大师哥远远没有这个二师弟做的好。我觉得二师弟唐大年的样子更像是大师兄,我是自愧不如……”
武夷山的师弟妹们听到秦坤尽说的这些话无不落下泪来。秦坤尽道:“二师弟唐大年秉性纯良,一身正气,丝毫不畏惧强权邪魔。真是令我好生敬佩。在我最危难的时刻,便用他自己的性命挽救我这个名声不堪,处处被人说是杀害自己师傅的大师哥……”
秦坤尽说到情深处,自己也落下泪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道:“大年临死时说,定要我找出杀死师傅跟师伯的凶手!还让我诅咒赌誓,要我发誓做武夷山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