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白立刻点了点头说:“是啊,这叫有心无力,哎,不然我怎么能舍得自己老婆战斗的如此辛苦,命悬一线,却在此处只能干瞪眼儿。”说完他找了个看起来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一旁的岩壁上,打了个哈切,完全没有一丢丢不舍得的样子,居然是连演戏都懒得演了。
但是我怎么可能自己拆自己的台,除了在心中腹诽一下也被无他法,只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说:“我就知道你特别疼我,不舍得看着我一个人受苦受累,特别想帮忙。”他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着头,我话头一转:“你不能帮我杀敌,我非常理解,所以你能不能在力所能及之处,帮我去捡捡东西?”
“你让我,去,趴在地上,给你,捡破烂?”鬼白的眼睛瞪得溜圆,一个比两个大。
我立刻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加上失望的眼神:“不愿意就算了啦,就知道你说喜欢我说想帮我都是随便说来玩儿的,早先我就知道了你说话半真半假,没事儿,我不伤心。”说完我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鬼白手指着我点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甩了甩袖子出去捡战利品了,路上经过的所有业障士兵都绕着他走,偶尔有不长眼的离他近了立刻被迁怒,一把抓住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对此现象我只能理解为这些业障士兵已经有了灵智,知道谁能欺负谁不能欺负,毕竟不能去找死啊。
在大量的业障士兵都成了经验和战利品后,这些家伙终于明白这样死攻作用不大,开始在我们周围不断徘徊,越积越多。这个形式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坏事,第一个是他们这般肯定是在寻找突破的方法,第二个就算他们一直找不到方法,这么多的业障士兵一拥而上,别说防御措施了,连我们都会被瞬间碾成粉碎。
“有办法吗?我们不能在这干等着。”我一边继续挥舞双刃,一边问暴虐,说真的一直轮着匕首别说双臂麻木了,连眼睛都快转花了,但好处就在于之前鬼白指点我的那些招式在不断的使用中终于是熟练了起来,有句话叫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看来不只是读书,做什么事都一样,只要能做烂了,肯定能做好。
“最近的进入圣地的路就是刚才我们走的那条路,但是从此处过去只有你左后方那条小道,而且并不好走,若我们两和你的鸟族朋友留下来断后,边打边退,可以尝试,不然在这里定然等死。”暴虐说的鸟族朋友应该就是方舟了吧,他们这些种族真的很神奇,不像人类,只能通过表象来判断,他们只需要直觉和嗅觉就能知道方舟是不是人类。
但是刚说完这话,就听到葛思贤一声尖叫,待我转过头去看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见刚才暴虐所说的那条小路上方突然涌下来大片业障士兵,他们居然趁着我们被他们集结之势迷惑之际,绕到了后方这条道路。但这并不是让我觉得崩溃的,因为那条小路很窄,其实只需快速清理掉一部分业障鬼,由暴虐和五毒开路,我和方舟断后,反而每次只需要面对少量的敌人,反而对我们有利,真的让我崩溃的事,慌忙之下的葛思贤居然直接挥舞禅杖,用出了不知道哪来的大型魔法,这魔法的起手式来看肯定是群攻级别,而且威力不小,待我准备阻止时已经结束了施法。
伴随着一阵阵的地动山摇,那些从后方入侵的业障鬼头顶上方的悬崖塌陷,掉落的巨石将他们迅速砸成一阵黑烟,但与此同时那条我们去往圣地的退路也被这些石块封了个严严实实。
“五毒!”我焦急的看了一眼五毒喊到。
五毒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依旧摇了摇头咬着牙说:“不行,土墙能操控的只是土地上松软的泥土,这些石头没有办法,藤蔓也不足以支撑我们跨越这个高度。”
我着急的问暴虐:“这里是不让飞的,还有其他办法吗?”
暴虐几乎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葛思贤说:“碍事的蠢女人。只能绕路!”说完暴虐环顾了一下四周,重点盯着某两处地方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后指挥道:“我来开路,那个会法术的小子你和我一起,那个不做事情的小子和蠢女人在中间,其他人断后,走!”
我猜想他说的不做事的小子应该就是鬼白了,当下噗嗤一声笑出声,然后立刻一脸干了坏事的表情看向鬼白,鬼白横了我一眼,并没有发火,这个人的心情如今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暴虐选的这条路估计是最不好走的一条路,不过葛思贤因为先前闯了祸的缘故,如今也不敢再叫唤,边打边退之下,五毒还能抽空做出一些阻挡业障士兵前进的路障,再加上地形崎岖复杂岔路极多,废了五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勉强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业障士兵们。
“我们现在离圣地有多远?”我喘着粗气,用双手撑着膝盖,其他人更是七倒八歪,能站着的只有鬼白和方舟了,连暴虐这般走惯了山路的人都已经躺在地上大口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我:“很远,我们大概绕出了多一倍的路程,而且我们必须要找到一条新路通往圣地,如果我猜的没错,山膏部落已经在我们经常走的那条路上布满了人手。”
“什么?不行,我做不到,我实在走不动了!”葛思贤听后第一个喊道:“而且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等着我们去送死,这里很安全,咱们现在这边休息,彻底恢复好再赶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