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席一单刀直入，直言问道，琥珀眸子看上去也沉冷几分。
老鬼怎么看不出她什么心思，不然也不会召他来，点头，目光同样沉冷的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丝毫不在意席一充满敌意的目光的注视，反倒抱着胳膊，嘴角抹着一点得意洋洋的浅笑，道：“鬼鬼，还不快跟出‘侄女’介绍一下我。”
侄女这俩字这是……，这是接着席一的话调侃老鬼呢。
老鬼瞪他一眼，脸上表情恨不得从没有认识过他，又恨不得现在揍得他说不了话。
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粘着他，说些不靠谱的话。
“弑”
简单一个字。
却足以让席一知道他的身份了。
弑，单单一个字，没有名也没有姓，是代号，跟老鬼一样。
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认识老鬼了。
可是……“他杀了人。”
“哎小丫头，说话可要讲证据啊，你哪只眼看见我杀人了，何况……”，顿了顿，弑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冷笑。
何况，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杀了人，很奇怪吗？很正常的好不好。
“没杀人你费尽周折的把我们逼出来，不是想要灭口？”，席一道。
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又恢复了几分他冰冷狠辣的模样。小丫头对老鬼来说是重要的人，可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没必要也慈善对待。
“第一，是你先闯进我的地盘，坏了我的好事，就算我杀了你，那也是因为你自寻死路。”
说完这句话，老鬼冷眸蓦地盯住了他，里面寒光乍现，直盯得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是她自己多管闲事闯进我的地盘里来的嘛，何况我又不知道她是你的‘侄女’。”
“滚蛋！”，老鬼终于忍不住的骂出口。
弑吃了瘪，撇撇嘴，这世上也只有老鬼敢这样跟他说话，也只有他，这样对他，他心甘情愿的受着。
他又继续说道：“第二，提炼尸油的那些尸体，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却也是因为你而死的吧？”，席一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仿佛把他想找的借口已经看穿，“利用尸油，蛊惑人类，最后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炼制成尸油，你算盘打得可真够好的啊！”
“先把他们身上的钱给榨干了，最后还不忘回收利用，把他们自身也炼制成尸油，来蛊惑更多的人，赚更多的钱。”
“我……”弑的心思被人说了出来，不免显得有些心虚，但绝对没有愧疚，因为在他这样的人的世界里，杀戮是常有的事，死也不过事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