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的生日宴,在小服务员交代完了一番话后,立时变得落发可闻。
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我很自然地告别,转身,走出房间。
“你们还坐着干什么?不下去目睹一下‘校花’的男朋友么?”
王婷婷的这一句,吓得老子险些没一个跟头栽下去。唔~校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翻遍了所有记忆都莫须有的东西!
“不要吧!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不去你就在这里坐着好了!”
“走啦走啦!”
“……”总有刁民想害朕!
站在酒店门口,我还在四处观望小林子到底跑哪儿去了?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不行就让他临时扮演个男朋友好了。
就在这时,楚少年的黑色兰博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
我揉揉眼睛,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此刻,他不该在东京吗?
“哇塞~兰博诶!”
身后,不知是谁惊叹道。
“这算什么?一会儿还有大叔呢?”王婷婷补刀了一句。
“果然这年头还是青春饭管饱。”
“就是,这就叫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
我戳戳身旁的平宋,“今日看你寿辰的份上,原谅这次鸿门宴了,下回,哦不,没有下回了。”这群一点也不女人的家伙,日后还是再也不要见了。
平宋道,“花花莫怪,其实今天本不欲约你来的,要约,我怎么也得单独约。要不是你们家那位少爷怕你一人闷在家里无聊,吩咐林子带你出来透透风,就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了!”
“什么花花?什么少爷林子的?合着你们都是一伙的?”
好你个老谋深算的楚小白,我愤愤地跺了跺脚。
“那你不咱们校花么?”平宋淡哂,“楚少年是个爷们儿,你跟了他,不算亏!”
我默默冒了点虚汗,绕开话题,“校花不是你们家单姗么?”
“对了,有单姗的消息么?”
乍然一问,平宋略略一笑,哑着声音说,“她出国了,高中的时候便走了。如今,也不知和秀民怎么样了!”
“单姗真的跟秀民走了?”
“嗯!去了首尔很多年,她那性子急,不太适合当韩国媳妇儿。”
平宋耷拉着脑袋,用脚尖攒着理石台阶,看起来,颇为落寞的样子。
后来我才自郉玉那里得知,平宋真的和单姗有过那么一段自以为是的爱情。
这话说起来便长了。大概是小学四年级,某天,班上忽然转过来一位韩国同学。长得白皙剔透的,还有双韩国欧巴经典的单眼皮,小眼睛。许是物以稀为贵,他的出现,毫无疑问的成了班级里女生欢喜的对象。虽然那些花痴的女生,都喜欢围着他问东问西,但我从来不会这样。我很专一的觉得,还是平宋的笛子略胜一筹,起码是门缥缈的艺术,可秀民,他除了一副花架子之外,就会写一手小气吧啦的汉字,每个字大概只有正常字的四分之一大小,读起来特费劲儿,即便这样,班主任还夸他,字写的工整漂亮。
后来我很不服气,因为他没来之前,我的字才是班级里公认的第一名,最漂亮的。这话说起来又得翻出来另一段因果。当时Y市号召建什么音乐城,所有学生都要会一门音乐特长,为此,学校在那时候开展了很多的特长班。大家普遍对乐器感兴趣,一时间古筝二胡扬琴之类的乐器班似要人满为患,像写作班书法班这样的科目则门可罗雀,冷清的很。教书法的老师是本校的大队辅导员,同时也是教我们思想品德课的老师。有天他在课堂上,指着思想品德课本里的一个人物问大家,这个老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