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近期发生的几件事情中,最令人震惊的两件事情,无非就是泰产律师事务所的进驻,与新的通讯公司信科的成立了。
信科是在两大通讯巨头之一的网通公司独立出来的,在创始人宣布独立为新公司的时候,丁建州拿着报纸,大约想明白了,顾真可能向他许诺,等待的时机就在此刻。
这样的猜想,让丁建州更加诧异,难道顾真能够未卜先知?她是怎么知道的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通讯公司内部消息?
丁建州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或许顾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无论怎样,眼前的机会都不能错过。
丁建州拨打顾真办公室的电话,想告诉她准备一下,去参加泰产的开幕酒会,顺路结识信科的负责人。
只是电话那边没有人接,丁建州又拨通了孙维启的电话。
如果顾真不在自己办公室,那就一定在孙维启那,这俩人好的和亲兄妹似的。
孙维启接起电话:“丁总?”
丁建州道:“告诉顾真,今晚泰产的开幕酒会,她随我一起去……”
孙维启尴尬的笑了笑:“丁总,泰产已经有人邀请顾真了,她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
“她去这么早是?”
孙维启道:“她说是提前去接触一下信科公司的人。”
丁建州心里明白了,他的猜测果然还是正确的,顾真的手段,连他这个老狐狸都有些看不透了。
丁建州要挂断电话,孙维启却蓦然出声:“那个,丁总,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陪你去吧?”
丁建州顿了顿:“好。”
对于顾真和她的这个哥哥,丁建州都是放心的。
孙维启这边挂了电话,心情总算好了点。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方遥就像是故意躲他一样,电话不接,人也消失不见,好不容易被他打探到,方遥会出戏泰产开幕酒会,可自己竟然没有机会去参加。
泰产开幕酒会只邀请深圳商业协会中前10%的企业代表,孙维启当然没有机会。
好在这通电话救了命,孙维启略微整理衣服,就去丁建州办公室门口候着了,到了时间点,他便与丁建州一起入场。
泰产大手笔的邀请了许多报社和电视媒体,对开幕仪式进行了非常声势浩大的报导。每一位入场人士都在镁光灯下险些被晃瞎了眼睛。即便室外温度不高,仍然有不少女士穿着艳丽的晚礼服,毫不吝惜的展示自己的身材与美貌。
巨大的幕布上写着每一位被邀请人的名字,当然孙维启这一类被‘携带入场’的随同人士,名字不出现在上面。
不知道是故意设计的,还是巧合,顾真的名字出现在程易初名字的旁边,而程易初作为深圳泰产分公司的负责人,自然是在最中心的位置,这也间接导致了顾真成为了媒体记者们心里好奇的那个人。
顾真今日穿一件粉白色晚礼服,鱼尾形状的裙摆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身,半长的卷发随意散着,没有戴任何首饰的她,反倒因为清冷的眉目成为最惹眼的存在。
入场之后便是按照名字牌就坐,迎宾负责将每一位带入其位置,孙维启被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而丁建州则被指引着往正中间的酒席上去。
那里坐着的都是丁建州的老朋友,深圳的商业贵胄,唯独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人丁建州没见过。而在那个年轻人手边位置上,坐着正对他微笑的顾真。
见到丁建州,顾真微笑起身介绍:“丁叔,这是我高中同学,也是泰产律师事务所在深圳分公司的负责人,程易初。”
程易初今日身穿深黑色西装,扎一条蓝色格纹领带,他并不瘦弱,将西装撑的恰到好处,一看就是身子板健壮。
他向丁建州伸出手:“丁叔,我也就随顾真一起喊您丁叔叔了,今后在深圳,我们的业务还需要您多关照了。”
“当然。”丁建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他要随顾真?他俩是什么关系?
但是丁建州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这样的年轻人,实在是难得,他不禁称赞道:“后生可畏啊!丁叔叔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在推着自行车卖报纸!”
这话引起了一番笑声,在座的商业贵胄大多年纪与丁建州差不多,自然也明白时代的不同,但即便是在这个时代,程易初与顾真都是十分亮眼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