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胤轻点了人锁骨的一处，那是一道牙印，属于自己的牙印，这是在宁七箬那时发怒咬下的。指尖向下，臂膀处也有一块浅浅的鞭痕，那应是‘净身房’的第一天，自己所谓的小惩；还有......
白玄胤闭了眼，痛心地将人搂得更紧了，“对不起......朕错了......”
“嗯...皇上？”人的双手勒得过紧，以至于都将苏瑾瑜从梦中惊醒了。揉了揉眼，苏瑾瑜抬头发觉人的眼角有些湿润。“皇...唔......”
话未说出，便被白玄胤的吻堵了过去。唇齿相交，牵动一丝不明的痕迹。
“苏瑾瑜，朕错了，你原谅朕好不好？”白玄胤捧着人，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底带着无尽的慌张。
苏瑾瑜被人吻得失神，刚平缓了气息便听到人那样的问题，抬了眸反问道，“皇上说些什么？”
“苏瑾瑜，你打朕也好骂朕畜牲也罢，朕都已无法再将你身上那些痛收回。‘净身房’、抄家，朕都做了些什么，让你......朕......”白玄胤愈说愈烈，他低头伸手摸过那些残留的伤痕，悔过一般地覆唇吻上。泪水不住地落下，在人的身上留下一滴滴泪痕。
“皇上......”被人吻过的地方像是滚烫的烙印，苏瑾瑜连忙将人推开，扯着被角起身坐到一侧。“皇上你是怎么了？
人脸上不明的表情像是针一般扎进白玄胤的心头，他有些颓丧地将头埋进臂弯中，不再言语。
“......”看着人这副异样的模样，苏瑾瑜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服，走至床沿，“皇上，有些东西不是说原谅就会原谅的。皇上能果断地告诉奴才，有些事，您说放下就放下了么？”
“朕可以，月如果知道你为他承受的一切，一定会劝朕放下这份恨，一定会的。”
白玄胤急切辩解的模样换来的只有苏瑾瑜的浅浅一笑，“皇上，莫要再骗自己了。说放下，怕只是暂时的吧？‘净身房’的一月加上苏家百条人命，奴才可以当做是偿还白玄月的命。但是，清儿是无辜的，奴才不会轻易的放下。“
“清儿清儿，你还是在怀疑朕。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听到人再一次提及了那个名字，白玄胤一下直起了身，阴着脸仿若将人生吞。
可人的模样却让苏瑾瑜笑了，敛着眉角，苏瑾瑜提膝跪到床边，在人嘴边落下一吻，“看吧，奴才说的有些东西不是说原谅就会原谅的。奴才无法原谅杀死清儿的那个人，而皇上无法原谅奴才心里装着他人。”
“朕......”白玄胤愣住了，人只是一句话就让自己先前的那些承诺变得脆弱不堪。什么道歉什么弥补，原来自己的内心真是这般狭隘？“朕要如何做？”
“皇上，就算您不做出任何改变，只要您还是皇上，还坐在这个位子上，那么奴才便可以无条件地服从您。就算您让奴才死，奴才也不会说出分毫拒绝的话语。谁让奴才是奴呢，您忘了，您告诉过奴才，就算是死也要经过您的同意......”
“苏瑾瑜......”
“时候也不早了，皇上，您该上早朝了。”弯腰拾起人的衣物，苏瑾瑜嘴角勾着笑，等待着人起身。